“請問你們是鴫田一誌先生的親友嗎?”
聽了這句話,漂撇學長立刻“複活”,從沙發上站起。兔似乎也受他的氣勢感染,眼眸恢複了生氣。
“……對。”
“剛才謝謝你的合作——”
較年輕的男人對著回答的我點零頭。仔細一看,原來是方才來到禦影居的刑警之一,我記得他姓佐伯。
“我重新自我介紹。我是安槻警署的佐伯,而這一位是——”
他介紹了身旁的人。這個人是我初次見到,是個頭發斑白、眼皮沉重的半老男人。
“我是縣警宇田川,你就是匠先生?不好意思,能勞煩你把剛才的話再一次嗎?”
要我再度接受問案,老實,體力已到達了界限;但既是警方的要求,無可奈何。反抗公權力與重複相同的明,哪個耗體力,根本無須比較。
從鴨哥與我們的關係,到高千和我人在現場的緣由,以及他即將結婚等方才在現場明過的事項,我又再度一五一十地道來。漂撇學長也覆述了剛才對高千與我明的內容,兔則是加以補充。
聽完後,佐伯刑警轉向漂撇學長。
“——這麼來,你和鴫田先生約好要見麵?”
“對,我們約好在大學附近的居酒屋三瓶見麵,時間是般。”
“不過鴫田先生卻沒出現?”
“對,也沒聯絡我,我打電話到他家,又一直是電話答錄……我正擔心,這子——”學長指著我。“就來通知我了。”
“你和這位姐是在幾點離開三瓶的?”
“十二點過後。”
“之前一直待在店裏?”
“對。”
“羽迫姐——沒錯吧?”佐伯刑警這會兒轉向兔。“你是幾點被邊見先生叫到店裏去的?”
“呃,九點半——不,應該已經快十點了。”
“之後你一直和邊見先生待在店裏?”
“對。”
“後來,你和邊見先生一起到他家去?”
“是的,對。”
“能告訴我三瓶的電話號碼嗎?”
他大概是想向店員求證學長與兔所的話吧!換句話,這是種不著痕跡的不在場證明調查?我才這麼想著,佐伯刑警便問道:
“鴫田先生可有與人結怨?”
我們三人不禁麵麵相覷。警方問這種問題,莫非認為是他殺未遂?
“不……沒有,”漂撇學長似乎尚未從打擊中完全振作起來,話有些結巴。“沒有結怨。呃,我想應該沒櫻”
我隱約察覺,學長結巴,是因為他情急之下隱瞞了某件事。
“聽鴫田先生是大學老師,從你們身為學生的角度看來,他在職場上可有什麼糾紛?”
“應該沒有,他的個性很溫和穩重。”
“女性關係上的糾紛呢?”
“不,他是現代罕見的道德主義者,連未婚妻要在他家過夜,他都不答應;他結婚前不能逾矩。”
“哦!”
“這麼死腦筋的人,怎麼會有女性關係上的糾紛?”
“到未婚妻,聽鴫田先生這個月二十四日要結婚;他的未婚妻叫什麼名字?”
事情演變成如此,看來婚禮得無限期延後了;一思及此,漂撇學長活像含著滿嘴辣椒似地道。
“……弦本繪理。”
“職業是?”
“呃,該怎麼呢?她沒有固定職業,隻打一些臨時工,算是新娘修業知—”
“請告訴我她的聯絡方式。”
佐伯刑警抄下了繪理的住址與電話號碼,又問:
“對了,鴫田先生和那位姐是相親結婚嗎?”
“不,應該算是戀愛吧?”漂撇學長一時間沒想到刑警如此詢問的意圖,出奇爽快地回答,“我一直以為他一定會相親結婚,沒想到卻是繪理喜歡上他——”
這話我是頭一次聽到。我一直以為是鴨哥愛上繪理,因此頗為意外。
“你們和弦本繪理姐也很熟嗎?”
“畢竟在今年三月前,都還在同一所大學讀書嘛!”
“那你們很了解她囉?”
“嗯,還算了解。”
“她以前是否曾和其他男性交往?”
專家就是專家,就算我們閉口不提,他們仍舊滴水不漏地探問這些可能性。
“呃……”漂撇學長也明白照實較好,便放棄隱瞞。“倒也不是沒櫻”
“是誰?”
“是一個叫東山良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