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才過意不去,還勞煩你特地前來。”
臉上雖浮現溫文笑容,卻似已削去精神及肉體上的贅肉一般,帶有一種禁欲的威嚇釜—就這一點而言,高千亦是相同。
她今也穿了黑色的兩件式套裝,不過和前相同的隻有寬領白襯衫加領帶,其他的截然不同。她居然沒穿裙子,而是穿著黑色長褲;這應該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高千的褲裝吧!
或許是為了配合褲裝,她今沒將頭發束起,一頭破濫及肩長發垂在肩上,是以氛圍較接近平時的她。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常來這家店?”
“起先當然不知道,但聽我媽你是安槻大學的學生,所以我就在校內攔了兩、三個留校的學生,問他們知不知道你人在哪裏;其中有人你常出入這家店,因為男朋友在這裏打工。”
英生先生拄著臉頰,朝著吧台內側的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不帶任何特別含義,與對高千展露的一樣,是種禮貌性微笑。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聽我媽,你帶著疑似我姐購買的禮物,在找受贈人?”
“對,沒錯。”
“你找到了嗎?”
“還沒。今晚我們打算去拜訪某個人,但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
“那個人是誰?假如方便的話——”
“他姓來馬。”
“啊!受贈人應該就是他吧!”
“咦?”
“他叫來馬卓也,是不是?”
“你認識他?”
“他本來是我的同事。”
“英生先生的……”
來稀奇,高千竟會以名字稱呼初識的人,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
她肯定也想起了初鹿野先生的話。聽華苗的前男友是她弟弟的朋友——
“我還在自來水局工作時,和他是同一個部門的,個性很合得來。就是我把他介紹給我姐姐的。”
“介紹?”
“也不算正式介紹,隻是一起喝酒時把我姐找來,結果便成了介紹。”
“後來呢?他們倆——”
“有一陣子他們常來往。”
“那是在令姐和初鹿野先生訂婚之前?”
“對,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了,和我姐透過同學認識初鹿野先生的時期有些重疊。”
“這麼來,令姐同時和兩個男人交往?”
“這麼好像是我姐腳踏兩隻船,不太好聽;我想她應該不是同時和兩個人深入交往。最後我姐是和初鹿野先生訂婚,她和他開始交往後,應該就疏遠來馬了。
或許這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令姐沒選擇來馬先生,卻選了初鹿野先生,有什麼理由嗎?”
“理由?應該沒有吧!我想隻是因為她愛上初鹿野先生而已。”
“是啊!但願如此。”
感受到高千的弦外之音的,似乎不隻我我一人;隻見英生先生依舊掛著禮貌性微笑,眼睛卻微微眯起。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我姐是真心喜歡初鹿野先生。他是個認真負責的人,我對他也很有好福來馬卓也人也很好,身為介紹人,我是有點遺憾;但我覺得我姐選擇初鹿野先生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