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了剪票口後,眼前是平凡無奇的站前廣場風景。吃店與計程車招呼站交互排列,有個戴著角帽的大學生在廣場邊用沙啞的聲音嘶吼,進行抨擊政府的演。尖峰時段人山人海,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來傾聽他的法,令人不禁對他感到同情。
街道的對麵有一間大型啤酒屋。部長刑警像是要讓人知道自己在吞口水似地,發出了很響的“咕嚕”聲。
“耶,反正專務夫人的一定是她狗急跳牆編造出的謊言。如果工作順利完成,回程時我們去喝一杯、吃頓晚餐吧,由我請客。”
須藤一邊走,一邊依依不舍地望著啤酒屋。
帆足藥局離車站約十分鍾路程,大概的町名兩人都靠地圖記起來了。在記憶力的幫助下,他們沒有迷路,直接就走到了大門町。這附近老舊的商家櫛比鱗次,其中隻有帆足藥局最新穎,因此也給人比較幹淨的印象。在店內排列著的陳列櫃後方,有一間用玻璃隔出的房間,玻璃上用燙金文字寫著調劑室,裏麵可以看到排在架子上的藥瓶、秤與研缽。兩人一進店內,穿著白衣的藥劑師老板起身,做出隨時聽候吩咐的樣子。他是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肌膚蒼白,頭發與眼睛都是褐色的。
上級命令他們調查時務必謹慎,換句話,就是不要讓人覺得警方把菱沼夫缺作嫌疑犯。
“請問你認識菱沼夫人嗎?”部長刑警用平常的口吻開口道。他那毫不造作的庶民風範,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能夠馬上讓對方照自己的話步調走,關至今已不隻一次,目睹他施展這個能力。
“我知道她的長相。”
“她是你們的客戶嗎?”
“不是,她並沒有常常來光顧我們。”
“你的意思是,平常都是由她的傭人來買藥的嗎?”
“不,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我們的常客。但因為她長得很美,所以我對她的長相有印象。”
“原來如此。其實啊,最近菱沼家遭偷了。”
“喔,我不知道這件事。”藥劑師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不能確定歹徒犯案時間,我們的搜查遇到了瓶頸。夫人曾有一次在夜間沒有鎖門就外出,她歹徒可能是在那段時間來的,當時她是來你們這裏買藥。”
“是、是。”老板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麼。
“如果能知道日期與時間的話,對我們會有莫大的幫助。你能不能回想看看呢?”
“這個嗎,夜間的話,會不會是指我幫她調配止痛劑的時候?”
“沒錯,她好像她當時頭痛。”
“不是頭痛,是胃痙攣。我調配了東莨菪堿、樟腦、非那西丁等藥給她。後來夫人還很高胸,我配的藥很有效。”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了句“請等等”後,藥劑師走進調劑室,很快地,他拿著用藥記錄卡走了出來。
“是在六月一號的晚上。大概十一點半左右。那時我才剛關門,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這個情報對我們幫助很大,你確定時間沒錯嗎?”
須藤看著老板的白臉問道。繞了一大圈才好不容易問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