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啊,想在貓脖子上掛鈴鐺是個好辦法,但誰去做這件事,可是一個大問題喔。”
“什麼意思?”
“要怎麼知道灰原當晚的行蹤啊?我總不能傻傻走到他麵前,問他‘社長被殺的那晚上你做了什麼’吧?”
“對喔,我真是糊塗,該怎樣才能套出他的話來呢?”
須磨敦子的眼光黯淡了下來。沒想到自己居然沒發現這個根本的問題,實在是太糊塗了。
鳴海也沉默地,用湯匙挖著快要融化的冰淇淋。這件事看起來簡單,卻怎麼也想不到好辦法。
“我總不能自己大剌剌地跑去問吧……隻能拜托別人了。”
須磨敦子想了一下,不久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她的臉蛋亮了起來。
“我想到好辦法了。我編個理由,請人幫我查查看。”
“你有可以拜托的人嗎?”
“有個人跟灰原很熟。”
“誰?”
“就是菱沼專務的夫人啊。”
資方的人員將搭乘後早上的列車離開長岡前往東京,她應該會跟她搭上同一班列車才對,就在搭車的時候若無其事地向文江問問看。文江是個什麼事都能做得妥妥貼貼的人,一定可以幫她順利問到的。敦子在心中盤算著。
配音員到底知道了什麼
一
回到東京後又過了一,在十八號的傍晚,鳴海從足立的工廠搭上巴士,在東京車站下了車。他看了看時鍾,離約好的六點還有十分鍾的時間,他站到售票口旁等待著敦子的到來。
下班時間的尖峰時段已經差不多結束了,但路上的上班族仍然多得醒目。穿著女用襯衫的上班女郎與身著白色襯衫的上班族,在結束了一的工作後,腳步輕快地從眼前的地下道成群結隊走出來,又馬上被車門給吸了進去。想要盡早趕回家,一秒都不浪費地好好享受難得的自由時光,這似乎是每個上班族共有的願望。隊伍以一定的速度流動,就像不見終點的無限數般一個接一個地前進。當鳴海茫然地望著他們時,想起了輸送帶上運送的半成品。
“秀作。”身後傳來了聲音,“你在看什麼啊?”
鳴海急忙回頭。那的確是敦子的聲音,但因為她戴著墨綠色的太陽眼鏡,看起來像是另外一個人。今的她穿著楚楚動饒淺奶油色連身裙,戴著一對緊貼著耳朵的貝殼耳環。
“啊,你來啦。”鳴海含糊地。
須磨敦子臉上那兩片墨綠色大鏡片像是兩個空洞,紅潤的雙唇輕綻露出雪白的牙齒,看得出她正在微笑。鳴海也跟著露齒而笑。
“你啊,不是做壞事的料,我從剛才就一直在那裏囉。”
“你真狡猾,戴著這種太陽眼鏡我根本看不出來。”
“才不是這樣咧,我是在測試!要是被人看到我們走在一起的話不就糟糕了嗎?不過既然連你都看不出來,應該沒問題了。”
須磨敦子安心地完,又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她獨具特色的眼眸被遮蔽後,那而美的殷紅唇瓣顯得更加醒目。鳴海偷偷地盯著她的嘴,想起在長岡兩人離開餐廳將要別離時嚐到的嘴唇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