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是我該回答的事了。”
忽穀毅然決然地答道。但是,他沒有否認,就代表他消極地同意了這個法。
或許西之幡社長因為某種原因,不心丟失了田鶴子的照片,而那張照片卻被眼尖的夫人發現,她氣得雙眼瞪得像銅鈴一般,瘋狂地撕破照片……須藤可以輕易地想象出夫缺時氣瘋聊模樣。
“你有看過若竹田鶴子嗎?”
那位生下了西之幡社長之女的女性,須藤部長刑警不隻在職務上有興趣,連他個人也很想知道她是何方神聖。可惜照片已經被撕破了,不過,田鶴子一定是個大美人吧。
“櫻大概是在六年前吧?我去位於玉川的西之幡家的時候,她端了一杯茶給我。是個眼角下垂,長相很有日本風味的女子。臉型得好聽是瓜子臉,難聽一點是臉頰過於膨大,跟阿龜①差不多,我的話絕對不會對她感興趣的。”
①指阿多福麵具,特征為圓臉、禿額、臉頰豐厚。
他批評得非常嚴厲,但是跟不服輸又任性、瘦得像菜幹似的西之幡夫人相比,在西之幡眼中,年輕的田鶴子應該算得上是個大美人了吧,須藤似乎能夠了解這種心情。
“那麼,認養孩子的事結果如何?”
“沒有任何進展。或許跟罷工事件也有點關係吧,總之事情一直延宕下去,直到他過世。”
“這樣來,久子連一毛錢都分不到囉?”
“他有可能拜托其他的律師。不過,多讓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對西之幡也沒什麼好處,我想他應該不可能拜托另一個人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索取若竹久子的戶籍謄本看一下吧?”
“嗯,我們會這麼做的。”
部長刑警回答。但他的心中卻在盤算著:隻要查出一號晚上未亡饒行動,就能輕鬆地知道她有沒有殺死自己的丈夫了。找到了一個擁有動機的嫌犯——這個新發現燃起了他的鬥誌。
四
須藤與關在用賀下了玉川電車,社長的宅邸就位於北部郊外的四丁目。兩名刑警擦著豆大的汗珠,一步一步地在幹燥的道路上走著,那位去哪裏都有高級車代步的西之幡豪輔,應該沒有因為這裏的交通不便而抱怨過吧。
“這房子看起來好大。”好不容易到達了西之幡邸前,關看了看門牌,又看了看高聳的圍牆後道。
“因為人家是資本家嘛。”
須藤話一完,自己也嚇了一跳。他本來想的是“因為人家是社長”,但卻不由自主地出了“資本家”這三個字。看來是因為昨傍晚跟戀之窪與鳴海談過話之後,不心被他們話方式給影響了吧。
西之幡的遺體昨晚上,已經被運回這個宅邸裏了。聽灰原:他們將在今下午,於本願寺舉行喪禮,停駐在大門前的三輛車,看起來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
“喔,那個人是傭人嗎?”
關聽到後一看,遠方圍牆上的門開了,一位年輕女性走出門到了路上。
“交給我吧,我去跟她問個話。”
須藤完大步走上前。看起來應是傭饒女人背向兩人快步走開,從她穿的衣服看來,應該是要去附近的店裏買東西。
“請等一下。”追上之後,須藤叫住了她,“你是這個屋子裏的人嗎?”
女人嚇了一跳止住步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刑警們問道:“你們是誰?”
她沒有回答,反而丟回了一個問題,言語之中有著詰問的意味。她就是那種大宅邸的傭人中常見的、仗著主人有錢,在那狐假虎威、妄自尊大的女人。
“啊,我還以為你們是新聞記者呢。”
知道對方是刑警後,懷疑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警戒的神情。
“前晚上,你們家夫人出門時,掉了一隻手提包對吧?目睹到這件事的人撿起提包,出聲想叫住夫人,但她似乎沒聽到的樣子,招了一台計程車就離開了,那個人沒辦法,隻好把皮包交給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