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不太好。”教祖滿臉恐懼地。
“有關知多的事,請恕我無法插手。連今我們在這裏談話的事,也請千萬不要泄漏出去。要是惹惱了那個男人,那我可就完蛋了。”
看來他平常的神力一碰到知多完全不管用了。比起由警察直接介入宗教界的內部調查,由教祖登高一呼其實有效率得多,而且也不會把問題鬧大;但不論須藤怎麼勸,教祖就是不答應。一教之祖居然會害怕知多,看起來雖然很滑稽可笑,但這件事無意間也透露出知多這男人是多麼危險的人物。
之後,須藤兩人檢查了知多房間,發現他把需要的衣物與三百多萬的存折給帶走了。他想殺死社長後、潛入地下躲避追緝的想法昭然若揭。
刑警們借了照片後就離開了總部。庭院中的篝火燒得比剛才還要興旺,把激情的信眾們給照得紅通通的。從兩人背後忽然響起的太鼓聲驅趕著他們,嘲笑似的聲調在四周回響。
“這個聲音給附近的人帶來了很大的困擾。隔壁本來有間高級旅館的,但是因為這聲音,沒有客人來住,最後就倒掉了。”
就連部長刑警的這句話,聽起來也斷斷續續的了。
出租金庫
一
吃完飯後的一個時,一定要完全休息不受任何饒打擾——這正是忽穀律師實行了三十年從未間斷的養生法。就算有客人來訪或是有人打電話來,他都絕對不會離開餐廳。從事忙碌且比其他人更耗費腦力的律師工作,根本不會有時間打高爾夫球。雖然這是個非常消極的辦法,但是在防止過勞上,餐後的完全休息一定是相當有效的方法,證據就是忽穀從當上律師後幾乎百病不侵,隻有被愛犬咬傷手的時候才去看了一次醫生。因此,三號早上接電話的人,也一如往常的是忽穀夫人。
“是灰原先生的電話。”站在餐廳入口的她道。電話在起居室。
“什麼事?”
“他昭和銀行打電話給他。”
“打給灰原嗎?”
“是啊,灰原先生這件事他一個人無法決定,所以,他想問老公你的意見。”
律師本來就是個很急性子的人,這一聽,他的眉頭就顯出不耐煩的神態,夫人知道他的脾氣於是瑟縮了一下,變得有些心翼翼的樣子。
“要就清楚一點,你話就不能條理分明些嗎?”
他合起膝上的漫畫。
“從頭到尾明一次。”
“是的。發生那件事的那一,社長下午不是沒去哪裏就出門了嗎?當時他把司機留在柏青哥店自己把車開走了。”
“嗯。”
“今早報上也了,警方正全力追查社長當時到底去了哪裏。”
“嗯。”
“聽,他在途中曾經去過京橋的昭和銀校”
“你什麼?”
“社長在昭和銀行有租一座出租金庫,他好像從那裏領出了什麼東西。”
眉間的皺紋消失了。一開始聽妻子話時還有些不悅的他,漸漸關注起這件事。律師移動身體,在椅子上重新坐正,一臉嚴肅地問道:“所以?”
“這件事,聽是金庫的係長告知搜查本部的。本部知道這消息後大為振奮,很快就派遣警官趕往銀行了。”
“要開金庫嗎?”
“是的。所以灰原先生那個時候有你在場見證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