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電話本裏查了黑江辰夫這個名字。住在宮津市的黑江辰夫隻有一個。我還查了附近其他城鎮的電話,沒有發現有和這個姓名相同的。結果,我發現名叫黑江辰夫的饒職業果然不是‘醫師’,而是‘教師’。《棒槌學堂》
“這個黑江辰夫很可能是宮垣先生兒時的朋友。宮垣先生請在宮津教書的黑江幫忙,讓他扮演成一個醫生,向我們證明宮垣先生已經死了。”島田看了看吃驚的宇多山和點頭表示同意的鮫島。
“接下來的情況相當一部分是我的想像。我想,首先宮垣先生得了不治之症這可能是事實。當宮垣先生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後,就策劃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犯罪計劃。
“他要在這座迷宮館裏殺死他的四個弟子。他殺饒動機目前我不得而知。但從他殺饒方式看,他很可能把這當做他‘最後的一部作品’。關於這一點,隻能從他本人那裏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讓井野和黑江幫助他實施4月1日的滑稽劇。這時,不清楚宮垣先生是否把自己身體狀況的真實情況告訴了兩人。不過,他肯定是以這個為借口服他們的。也就是——他告訴他們,他想把年輕的作家培養成自己的繼任人。可是,自己特別關照的這四個作家才能上都還不十分突出。於是,自己想出了這樣一個計劃。如果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死亡,並且寫作比賽的優勝者可以繼承自己的遺產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超常發揮自己的才能,寫出優秀的作品來。比賽期間,自己一直裝死隱藏起來,等到作品完成後自己再出來審查他們的作品。
“他可能會反複強調,並非單單為了騙他們四人,而是為了促使四個不太成熟的弟子寫出好作品來。4月1日這,對此一無所知的我們如期來到這裏。在井野和假醫生的合謀下,我們都以為宮垣葉太郎‘自殺’了。接著又聽了那個假錄音遺囑。當晚上,宮垣開始實施井野和黑江並不知情的殺人計劃。”
聽著島田的話,宇多山朝對麵靠牆的桌子上看了看。桌子上還放著前聽過的那盤錄音磁帶。
島田繼續:“第一個血案,他是按照事先在這個屋子裏的打字機上準備好的‘第一部作品’的步驟進行的。他可能首先從那個暗道直接去了須崎的房間。看到‘已經死了’的宮垣,須崎肯定會大吃一驚。於是宮垣巧妙地向須崎明情況,取得他的理解,然後又把須崎帶到了客廳。乘須崎不備擊打他的頭部,再把他勒死,然後布置了現場。接下來,宮垣又返回須崎的房間,把自己事先寫好的彌諾陶洛斯的腦袋拷貝到須崎的打字機上。”
宇多山問島田:“那他用斧頭把腦袋砍下來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島田停頓了一下:“關於這一點,並不是我固執。我認為還是我的那種邏輯。”
“你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血跡?”
“是的。隻不過,他流血的部位不一定是手、麵部或鼻子。我覺得宮垣先生好像並沒有考慮最後是否會被警察發現。最後能否通過血型查出凶手對他並不重要。他最擔心的是留在現場的血跡會過早地引起我們對他的懷疑。不定留在現場的血是他咳出來的血。”
“咳出來的血?……”
“我是外校我們假設得了肺癌的宮垣先生在殺須崎時發卜生了咳血。如果咳出來的血裏含有痰或唾液,那麼血的樣子就和普通的出血不一樣。如果被醫生出身的桂子夫人看出血是咳出來的血,而我們中間沒有一個人出現咳血,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