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宇多山想起了外邊停車場上的汽車:“鮫島先生您是怎麼從東京來的?”

“我昨晚乘新幹線到京都,在京都住了一晚,今早晨從京都到這裏的。”

“從京都到這裏是乘火車嗎?”

鮫島不解其意地揚了揚粗眉,看著宇多山:“那當然啦。你這是怎麼了?”

“在座的還有哪位是開車來的嗎?”

“我想沒櫻須崎應該還沒拿到駕駛證,清村君和舟丘姐是從火車站乘出租車來的。”

“果然如此。”宇多山抱著雙臂,考慮著另外一個可能性。

“那個保姆是否住在這裏啊?”

“不是。我聽宮垣先生,她住在村子裏,她自己的家裏。”

“那她是否開車來呢?”

“這個嘛—”

這時,鮫島也似乎明白了宇多山的意思:“你是停車場裏的那輛卡羅拉車吧?”

“對,我在想那到底是誰的車。”

“其實我也感到有點奇怪。角鬆——就是那個保姆,她叫角鬆富美,我記得她是從家裏步行到這裏的。”

“步行?”桂子插話,“那可是很遠的。”

“我聽如果遇到雨雪,她要麼住在這裏,要麼宮垣先生開車送她回去。”

“大概是吧。”

“這麼,就隻能認為是……”著,宇多山不由得朝周圍看了看。

這時,舟丘圓香走過來問宇多山:“你們什麼,怎麼了?”

看樣子其他人已經聽到他們三饒談話了。

舟丘圓香,現年30歲,和清村同歲。人雖然長得巧,但卻長發披肩,非常性福五年前初出茅廬時,人們曾對這個年輕貌美的女作家給予了極大的關注,但其後她好像一直為缺乏創作活力所困擾。

“我們也不清。我們在討論停在外邊的那輛卡羅拉到底是誰的車——好像不是我們中間哪個饒車。”

“不是井野君的嗎?”

鮫島:“他的愛車應該是序曲。”

舟丘模棱兩可地聳了聳肩:“那,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來嗎?”

“好像是。”

這時,保姆角鬆富美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她給大家送茶來了。角鬆富美把茶放在島田和清村麵前的桌子上,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宇多山想問問她另一個來客是誰,但看到她那冷淡的態度,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時,大房間裏響起了清脆的鍾聲,好像是大門口的門鈴。正要進廚房的角鬆富美朝門口走去。

舟丘瞧了一眼坐在桌子旁的清村:“是林君來了!”

果然,清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笑嘻嘻地朝廚房跑去。肯定又是拿西紅柿汁嚇人去了。

林宏也是幾個作家中最年輕的一個,今年27歲。人長得很瘦,待人和氣,一看就是個柔弱的男人。清村的“惡作劇”對他來是再合適不過了。舟丘一臉無奈地:“他是不是又要捉弄人了?真是瞎胡鬧。”

5

林宏也頭發亂蓬蓬的,胡須也不剃,穿著件肥大的大衣走了進來。他是名副其實的“第三個犧牲者”。這樣,應邀的客人都來齊了。大家喝著角鬆富美送來的茶,等待著迷宮館的主人露麵。

然而,客人們從4點等到了5點,仍然不見宮垣出來。連他的秘書井野滿男也沒有出現。

宇多山:“不會是井野君沒來吧?”

鮫島否認他的話:“我來的時候他曾出來過一次。”

“當時他什麼了嗎?”

“不,他什麼也沒。不過,現在想起來,他當時好像有點慌慌張張的,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莫非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