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有鮫島智生、舟丘圓香、須崎昌輔,沒看到林宏也。但此時的宇多山無暇顧及這些。坐在左前方沙發上的鮫島智生拿開叼在嘴上的雪茄煙,舉了舉手:“你好!好久沒見麵了。”接著若無其事地,“聽夫人有喜了,預產期是什麼時候啊?”
宇多山感到很狼狽,不知道該什麼好。他裝著沒聽見鮫島智生的話,惶惑不安地回頭看了看門口:身穿綠色開襟毛衣的清村還趴在地板上。蹲在旁邊的島田不解地朝這邊望著。
宇多山轉過頭來衝著房間裏的人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須崎昌輔蜷縮在右首靠裏的躺椅上,背後的牆上鑲著一麵大鏡子。聽到宇多山的間話,他顯出一副與己無關的表情,重又看起放在膝蓋上的書來。
坐在正麵桌子旁,手撐著下巴看著宇多山的舟丘圓香這時站了起來。她身穿黑色連衣裙,臉上化著濃妝,嘴上塗著紅色口紅,顯得很漂亮。
“宇多山君,你好!”她那若無其事的表情和背後發生的事情形成極大的反差,越發使宇多山感到恐懼。
舟丘圓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清村,:“行了,清村,別胡鬧了。有的客人是第一次來,你這樣做是不禮貌的。”
聽了這話,宇多山才好不容易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此時該作何反應才好。他緩和了一下緊張的表情,回頭看了看門口:“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宇多山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清村突然站了起來,把旁邊的島田嚇了一跳。清村用手絹擦了擦嘴角上的紅色的戮稠物,爽朗地笑著:“對不起!不過,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我你不要這樣做。你真像個孩子。”
“好啦!好啦!沒關係。”
“惡作劇做得有點過火了。我特別不欣賞你這一點。”
“舟丘姐,你這話講得也太過分了。”
看到清村和舟丘兩人在爭論,宇多山:“哎呀!我中了你們的圈套了。”
島田站起身來,兩手抱著後腦:“今好像是愚人節嘛。”
清村淳一看到島田,就:“嗯,原來是寺院的老三呐。可是你並不是和尚嘛。”
“是的。我不過是逢盂蘭盆節、春分節或秋分節幫幫我家老爺子的忙而已。”
“那你平常都幹些什麼呢?”
“平時是遊手好閑啊。”
看樣子,清村淳一對自己4月1日的滑稽劇取得成功感到很滿意。上簾的島田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偷快。初次見麵的兩個人在桌子旁一坐下就攀談起來。
“寺院是不是由你哥哥繼承啊?”
不,這個目前還很難。”
“你的意思是……”
“起來這是家醜:老大目前去向不明。他名字叫勉,年前去了海外,從此杳無音信,再沒回來。”
這事對於他的家族來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可島田起來卻像講笑話似的。清村做了個往外攤手的動作:“這問題可就嚴重了。”
“而且,我二哥也絲毫沒有繼承寺院的意思,目前所做的工作也基本上和寺院沒關係。”
“那你二哥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他所做的工作不能和在座的各位毫無關係,每都是殺人啦,偷盜啦什麼的。”
“噢,這麼你二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