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是大寫,但是‘’是寫。”龐德指出這個細節。
“那麼,它有可能是一個單詞。他有時候也會這麼記。如果你讓他外出時買張報紙,他就會簡略地記下‘Np’。”
“有沒有可能這個‘M’在某種程度上激怒了他?他沒有記更多的筆記,但畫了幾道線。你看他差點用鉛筆把紙劃破。”
“我不知道。”
“那這個女孩呢?”丘伯插話,“有可能是誰?”
“我也無法告訴你。顯然,我們需要一個新管家。我想有人能給我推薦一個女孩。”
“你們的前任管家是瑪麗·布萊基斯頓——”龐德開口接了一句。
“是的。那段時間真可怕,太可怕了。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正出遠門,去了法國南部。瑪麗一直和我們在一起。馬格納斯非常喜歡她。她崇拜他!從她搬進木屋的那一刻起,她就對他感恩戴德,仿佛他是什麼君王,而她受命加入了皇家護衛隊。我個人覺得,她很煩人,雖然我不該對死者出言不遜。你還想了解什麼?”
“我注意到,你丈夫的屍體在那個寬敞氣派的大廳裏被發現,裏麵少了一幅畫,它原來掛在門口。”
“這和這些事能扯上什麼關係?”
“我對每一個細節都感興趣,派伊夫人。”
“那是我的肖像畫。”派伊夫人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馬格納斯不喜歡它,所以把它扔出去了。”
“最近?”
“是的。實際上,不超過一周前。我不記得具體是什麼時候了。”弗朗西斯·派伊的身體再次陷進靠墊裏,暗示談話差不多可以結束了。龐德點點頭,弗雷澤和丘伯見狀也站了起來,三個人一起離開。
“你怎麼看?”走出房間後,丘伯問道。
“倫敦的行程她肯定在撒謊。”弗雷澤,“要我,那下去她和那個叫達特福德的家夥——他們一定沒有去購物。”
“顯然派伊夫人和她的丈夫已經不再同床共枕了。”龐德表示讚同。
“你怎麼知道的?”
“房間的布置再明顯不過了,刺繡的枕頭,房間裏沒有任何男饒痕跡。”
“所以,這兩個人有充分的理由殺害他。”丘伯喃喃自語,“書中最老掉牙的動機。謀殺親夫,卷產私奔。”
“你得可能沒錯,警探。也許我們會在馬格納斯·派伊爵士的保險箱裏找到他遺囑的複印件。不過他的家族已經在這幢府邸生活了很多年;我認為,府邸有可能直接由他的獨子或是後嗣直接繼常”
“那他也是個混賬。”丘伯直言不諱地評價。
事實上,保險箱裏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裏麵有幾件珠寶,價值大約五百英鎊的不同國家的貨幣,還有各種各樣的文件——一些是最近的,還有一些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丘伯全部拿走了。
他和龐德在門口分別,丘伯要回家,他的妻子哈莉特會在他們位於哈姆斯維爾的家中等他。他有本事立刻判斷出她的心情好壞。他之前和龐德吐露過心聲,她會用織毛衣的速度來表達心情。
龐德和弗雷澤與他握了握手,然後一起回到女王的軍隊酒吧,房間是否舒適還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