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裏?”

“度假,和我妻子。”龐德耐心地等待奧斯本主動打破沉默,“我們在德文郡待了一個星期。其實,她現在正等著我回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擠出一個微笑,硬著頭皮從兩人間穿過,自行車的齒輪吱呀吱呀地尖劍

“要我,他在為一些事感到緊張。”弗雷澤咕噥了一句。

“是的,詹姆斯。他一定隱瞞了一些事。”

當偵探和他的助手向車停的方位走去時,羅賓·奧斯本正騎著自行車向牧師的教區住宅疾馳。他知道自己沒有完全實話:他沒有謊,隻是刻意省略了一部分事實。然而,漢麗埃塔的確在等他,而且以為他能回來得更早。

“你去哪兒了?”等他在廚房坐定,她這才開口詢問。她用青豆沙拉做了一個自製的乳蛋餅,然後在他旁邊坐下。

“噢,我剛剛在村子裏。”奧斯本開始默默地禱告,她看見他用唇語了“恩惠”兩個字,“我遇到了那個偵探,”他草草地完“阿門”,繼續道,“阿提庫斯·龐德。”

“誰?”

“你一定聽過他。他非常有名。私家偵探。你還記得馬爾堡的那個學校嗎?有一名老師在學生表演一幕戲劇時被殺了。那個案子就是他破的。”

“但我們為什麼需要一個私家偵探?我以為是竊賊作案。”

“看樣子,警方的判斷可能有誤。”奧斯本躊躇地,“他認為這樁案子與丁格爾幽穀有關。”

“丁格爾幽穀!”

“這就是他的想法。”

他們沉默地吃著麵前的食物,似乎都無心享受美食。漢麗埃塔突然問道:“你昨晚去哪裏了,羅賓?”她問。

“什麼?”

“你知道我在什麼。馬格納斯爵士被殺了。”

“你究竟為什麼要問我這樣一個問題?”奧斯本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水,“我很生氣,”他解釋,“這是不可饒恕的大罪。我心裏有些……不該有的想法。那個消息讓我感到不安,可這不是理由。我需要時間冷靜,所以一個人去了教堂。”

“但是你去了那麼長時間。”

“這對我來並不容易,漢麗埃塔。我需要時間。”

她本不想接茬兒,轉念又道:“羅賓,我很擔心你。我出去找過你。其實,我碰到了布倫特,他他看到有人去了府邸——”

“你在暗示什麼,漢?你覺得我去了派伊府邸,殺害了他?用一把劍把他的頭砍了下來?你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當然不是。隻是你當時太生氣了。”

“你這麼太可笑了。我根本沒有到那房子附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漢麗埃塔欲言又止。丈夫袖子上的血跡,是她親眼所見。第二早上,她把襯衫泡在沸水裏,清洗漂白,現在它還掛在晾衣繩上,在陽光下晾曬。她想問問他這血跡是誰的。她想知道它是怎麼沾到袖子上的。但她不敢問。她不能指責他。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兩個人在沉默中吃完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