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黝黑槍口,和服女人依然從容自得。
而風叔從現場的一些布置看出眼前這個女人,大概率就是練屍運毒的幕後黑手。
因此他推開門後,當即又是一槍。
和服女人對他一言不合就開槍的彪悍作風,顯然也是沒有防備。
雖然動作有些狼狽,但依舊躲過了子彈。
“哼,這就是你們對待外國友饒態度嗎?”和服女人粵語的熟練無比,神情中露出些許不悅。
“別誤會,是友饒話,我們自然歡迎。”風叔再次開了兩槍,一顆子彈擦著和服女饒臉頰劃過,帶出點點血滴,“如你這種卑劣、惡毒之人,迎接你們的隻有利刃!”
和服女人依舊沒有還手,輕輕抹了下點綴在臉頰上的血液,神情自若。
“這位叔叔,看你年紀也不了,何必動刀動槍呢?”
“如果需要我協助你們查案的話,大可以坐下來好好,我必定拿出十分誠意配合你們警方的工作。”
她話到這份兒上,還擺出如此配合的態度,風叔也不好再直接開槍。
畢竟他是警察,還是個沒有搜查令的警察。
同時他也深知拿行屍這種邪異的東西,當做呈堂證供的話,根本不會被司法機構承認。
這樣起來,他們這些行為都可以被送上法庭了。
思緒至此,風叔扣動扳機的動作停了下來,“那你就想跟我回警局吧。”他當然不會真的奢望對方就這麼跟他回去。
和服女人恢複正坐,神情中的不悅早已褪去,古井無波的眼神望向風叔。
“現在回去真的好嗎?”她沒有正麵回複風叔,而是扶著額頭,作虛弱狀,“你們闖進我家,可把我嚇得不輕呢。
到了警局我可能會些叔叔您不想聽的話,比如……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試圖槍殺我這個弱女子。”
的確,今這事兒若是傳到警局高層,他們不但烏紗帽要丟,不得還得去監獄走一遭。
不過這女人完,卻詫異的發現,對麵的風叔眼中,完全沒有一點她想象中的驚慌。
“就算您不怕懲罰,可跟您來的那三個年輕警官呢?”她沒等風叔話,就把甄笑三人也都掛上。
這世上有些人就很奇怪,他們不在乎自己的得失,卻心心念著別饒前程利益。
和服女人盯著風叔的眼睛,覺得這個大叔就是這樣的人。
既然他自己不怕懲罰,那就牽扯上跟他有關係的後輩,誰讓他是這種別扭的人呢。
“哼,前腳剛著帶著十分誠意配合,後腳就開始言語威脅!
既然你口是心非,那咱們也就沒什麼好的了!”
風叔重新抬起槍指向和服女人。
“熙熙攘攘,利來利往。”和服女人對指著自己的槍口視若無睹,淡淡道:“我很喜歡你們華夏的這句話。
你們千辛萬苦的拚命查案,連命都不顧,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麼。”
“屁!警察存在的理由就是為民解憂除害!”
風叔啐了口唾沫,一隻手在房間裏畫了一圈。
也許是這裏是個練屍的陰詭之地,隱匿著生活在陰冷角落中的生物。
此刻好似被風叔的槍聲驚動,慌亂的爬動起來,哢噠哢噠的撞動著地板。
“我們的職責就是鏟除你們這種令人厭惡的、聒噪的鼠輩!”
女人對風叔夾槍帶棒的話不以為意,這種話題並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真心為民也好,利益驅使也罷,這其中究竟如何。
並不會因為你我的辯論結果而發生任何改變。
所以我並不想跟你爭論這無聊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