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之聽完應道:“也對,且要尋得她的行蹤如今隻有一條路可走,便是尋得苗疆老人的蹤跡,而這線索必從燕國寶藏入手,我雖不知道他為何尋這寶藏,卻是知他尋了許久。”“也罷,不如就去天靈山走一趟。”子璃回道,言罷,便提起那酒壺,搖晃著向內間走去。夜已過半,寒風乍起,王之海氣滯不順便急促的咳了起來,唔恩恩暗歎一聲,便將他扶回房內,隻在那進屋的瞬間偏了偏頭,想要去看那靜默的兩個人,隻又覺得徒然無趣,便將那門帶上。
望之看著遙遙的天際,殘缺的月色,將那玉簫舉起,緩緩吹奏起來,微有嗚咽的蕭聲漸漸彌散開來,紅妝的心亦如飄移不定的花瓣,起起伏伏,似是經了好大的決心,才將那柄別再腰間的笛子抽出,和了那曲調吹了起來。那清脆的笛音浮在耳畔,好似將她帶進了以前的日子,那些個每每回想起來都心痛卻也美好的過往,曾幾何時,她亦吹著這般的曲調告訴他,她也有悲傷的過往,為了他哪怕一絲絲的笑意,她便將陳年的舊傷撕開,用自己血淋淋的傷去安慰他,如今這曲這調未曾變,隻那層心境卻已不見了,徒留了一股子悲傷遺憾。望之有些怔然的看著她,那如瀑的長發不知什麼時候不再是兩條烏黑的長辮,隻梳了些不同的發式,襯著嬌小的一張臉,讓他有些微的動容,隻不敢去看那雙依舊攝人心魂的瞳仁,待他要張口說些什麼,紅妝卻已領先一步,纖手撫上他的峰眉,水光瀲灩的眸子溶著道不明的情誼,嬌柔的雙唇緩緩吐出:“你還好麼……”
清冷的風劃過他的額頭,卻讓他聞到了獨屬於她的馨香,也許隻有這一刻他才能承認,每每總有那麼一刻,他是想她的,想的心痛想的不可自抑,隻不知為什麼卻總也不能去找她,可現在她是那麼的近,近到他可以看清那顫抖的睫毛,可以看清那水眸的最深處。他的唇緩緩的覆上她的唇,那是一種怎樣的柔軟,怎樣的芳香,誘惑著他一步一步的深入,雙手將她微有顫抖的身軀緊緊地攬在懷中,鼻尖眼角都是屬於她的火紅灼目,這一刻,他又些癡了,想要沉醉在這旖旎的夜色之下,想要和眼前的女子地老天荒。
夜還是那般的靜,月光下映出糾纏的兩個人,隻紅妝輕不可聞得歎了一聲,緩緩的離開了他的懷抱,就在轉身的一瞬間又不可自抑的吻了吻他的眉梢,然後便似精靈一般消失在那夜色之下,隻留他一人獨自品味著唇齒之間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