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節惡搞之一夫夫相性一百問(下)及二(3 / 3)

子璃默然的看著那一招九天飛燕,當今江湖恐怕無人能敵,那他又何苦去做這無謂的掙紮,他頹然放下手中的利刃,眼睜睜的看著望之攻來。紅妝看那危險的場麵,不禁氣息大亂,竟是驚呼出來,卻又像警鍾一般敲響了望之,薄情劍“噌”一聲斬向一旁,連帶著劈倒了一行參天古樹,炸得那土丘怪石滿天飛土,卻還是有劍氣反彈,震得子璃生生咳出半口鮮血,若這一劍真的毀在他的身上,還不知是怎樣的血肉橫飛,一片慘狀。

第八十一章

薄情劍回殼,望之的一腔怒火已是消了一半,隻是那另一半都化作無奈,想吐也吐不出來,他淡淡的看著他,說:“你若有心,為何……也罷!”說完一揮大袖,頭也不回的走了。子璃卻想傻了一般,暗自的笑著,他跪在滿是泥土的地上,直想叫上兩嗓子,他怎麼就鬼迷心竅,怎麼就相信了她,臨走的那一晚,他擁著她,想留下她,卻抵不住她溫柔的軟語,她說,她是他的妻,不僅要生生世世的陪著他,還要與他共同打下這萬裏的江山,陪他看這江山多嬌,萬裏如畫,便是如此,就不能讓他作下這汙世之名,若要開戰,還有什麼更好的借口比得過一國之後被囚,他是懦夫,怎麼能為了那微不足道的美名,險些讓她喪了性命,他是懦夫啊!

紅妝看著他痛苦的身影,默默的轉身,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又是那個女子,紅顏啊,到底是福是禍,這驚天動地的兄弟之爭,幾人憂愁幾人傷。

兩日以後,琉黛的意識愈發的清晰,卻還是不能動,柳宓兒著人配了些極苦的湯藥灌了下去,便吩咐道:“你們且去吧,現在我要為她施針了。”望之有些擔憂,那苗疆老人的毒他從沒有見過,想他醫術亦是少有敵手,這柳宓兒的方子卻是見也沒有見過,不禁有些遲疑,想要開口卻見她冷眼瞥了他一眼,哂道:“難道十一皇子是信不過我這巫女,也罷,我這粗淺的法子到底是江湖路子,還是請十一皇子親自施治吧,免得到時侯再與我打一架,小女子沒什麼武藝,卻不想死的這樣快!”寥寥數語卻讓望之與子璃都下不了台,紅妝暗暗歎她語言犀利,字字珠璣,不禁有些佩服,可當下也隻得解這尷尬場麵,便道:“姐姐莫要和這些粗人一般見識,紅妝自認不懂什麼醫理,可也是心思通透的,姐姐若看得起,便叫我進去幫個忙,可好?”

柳宓兒隻埋頭準備著針具,半天才道:“這需好大的一會子功夫,你那毒傷未愈,可能堅持的下來,若可不也不攔著你。”紅妝看了看望之,心中有些晦澀,勉強笑道:“紅妝自幼習武,還是能撐下來的,若姐姐一個人,可不累的緊麼?”柳宓兒卻也不客氣地說道:“當真也是,你且淨手進來吧。”說完便有趕人的意思,望之一早討了個沒趣,便兀自到偏帳等著,那廂子璃也訕笑著跟上。

紅妝靜了手,又照著柳宓兒的法子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擦了幾遍,才開始上手。說是幫忙卻也沒什麼可幹的,隻幫她將琉黛的衣裳解開,翻了個身好方便她施針,在她下陣的時候便將那針具擦好放在一旁待用.一開始卻是有些無聊的,可待那針刺下去了,琉黛總不自覺地動著,無意識的打亂了柳宓兒的針法,紅妝隻得片刻不離的將她固定好,短時尚可,沒成像竟費了許多功夫,從午時開始,到了晚上三更都沒有結束,紅妝漸漸的開始有些支不住了,她毒傷未愈,身子也是弱著,支撐了這些時辰已是不易,再往下就有些力不從心了。柳宓兒見她有些蒼白的麵色,手上不停,卻道:“再等這兩針紮完便可,可還堅持得住?”

紅妝想起進來時望之的臉色,竟都在琉黛身上,眼眶沒來由的一熱,卻還是倔著性子道:“無妨,姐姐盡管施針便是。”柳宓兒這才有些吃驚得看著她,真真是癡情女子啊,手下的速度也加快了些。又過了一二個時辰才算徹底的完成,紅妝心裏一鬆,不禁眼前一陣發黑,柳宓兒急忙上去扶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諷道:“什麼好男人,值得你這樣,還不是賠本兒的買賣!”

穩住了身形,紅妝已是疲憊不堪,聽了她的調笑,嘴角微微一勾,相處了這些時日,現下才覺她是個真性情的女子,忍不住回道:“哼!癡女子不止我一個吧?”眼角還略有些深意的看著她。哪知那柳宓兒不是個好欺的角色,當下便撤了力,任她在那裏晃晃悠悠的好不容易扶住床邊,兀自去看躺在床上的琉黛。哼,雖然不平,她也不得不承認,當真是個美人坯子,病成這樣還是美的驚人,讓她這個女人看了也……哎,想起在宮裏和她演戲的樣子,便拿起浸了溫水的帕子,將她額頭的虛汗抹去。

紅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喝了口茶才覺好一些,問道:“什麼時候能醒?”“快了,若不然誇下那樣的海口,門外那些豺狼們還不撥了我的皮!”那微揚的聲調,差點沒讓紅妝將茶吐出來。約莫著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看那天際都蒙蒙亮了,琉黛才幽幽的醒來。

看著那雙秋眸再次睜開,紅妝心中竟有一絲欣喜,沒來由的罵自己沒骨氣。那雙眸子起初是沒有神采的,待琉黛反映過來,才像聚光一樣,一點一點的有了生氣。琉黛暗自攥了攥拳頭,雖然還是軟綿綿的,畢竟有了點力氣,也可以活動了。她向四周望了望,便盯住在柳宓兒的臉上,神情之間有些吃驚也有些驚喜。“怎麼,皇後娘娘不認得賤妾了?”

琉黛微掩了唇角,努力得想坐起來,紅妝看了看坐在床榻上,閑閑得不想插手的柳宓兒,便有些認命的走過去,將她扶起靠在枕頭上。琉黛笑著看著紅妝,心中湧過一股感激,真好啊,都沒事。琉黛又轉過頭看著有些別扭的柳宓兒,自從子璃登基以後便再沒有見過她,時隔幾年,她又回來了,真讓他又些吃驚。她有些虛弱的問道:“你這些年過的可好?”

柳宓兒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不禁哂道:“托皇上的福,我一個女人怎麼過不好?”紅妝被她話中的怒氣刺到,料想這兩人之間還有什麼過往,當下便不好再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