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俱停,紅妝冷冷的看著包圍的人群,那些黑衣人也暫時停下攻擊,隻仍包圍著苗疆老人使他動彈不得,契丹一方不敢輕舉妄動,唯一個領頭的隊長站在那圈子中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還不快放了我契丹國師,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紅妝將望之撫平在地上,揚起獵獵的紅衣,冷然道:“難道我們放了他,就有好果子吃了?”說罷挑眉看那些契丹士兵,聲調一轉,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此,我不如殺了這個奸人,也算痛快!”話音未落已向苗疆老人攻去,四周的契丹士兵大驚失色,拔劍欲要圍上去,卻忽然有幾乎千人從天而降,一律的夜行衣不變容貌,身手卻是個個不凡,頗有以一當百之能,那契丹的隊長還似是個有見識的,衝口一句:“燕國死士……”腳下頓時一軟,連忙派出人去通風報信,不料話還未說出口,便被一人當頭一劍砍成了兩半,苗疆老人一看大勢已去,趁著眾人都沒注意,放出一股子瘴氣便消失的無影無終。這廂紅妝打得正酣,忽見有人竟要去砍昏迷的望之,暗道不好,向柳宓兒使了個眼色,二人急忙向一旁退去,不少黑衣人跟上護他們急速行進,待走得遠了,領頭的黑衣人將那蒙巾一扯,露出的一張臉正是王之海,看了一眼最初的數十名黑衣人,又向著紅妝抱了抱拳,雙唇微抿,一聲口哨響起,遠處酣鬥中的黑衣人聽到哨聲瞬間聚在一起,身子微微曲向地麵上,竟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不見蹤影,柳宓兒心中啞然,看著王之海問道:“真是土遁之術,若許年不見,竟沒有失傳。”
王之海恍若未聞,瞧著已無危險,對這紅妝淡淡地說道:“姑娘,如今大劫已過,但苗疆老人已逃,若不火速趕回西城,必會被阻擊,你們一路小心,待到了西城我等便要回到皇城守護郡主安全。”一個黑衣人扛起望之,為他緩緩輸進內力,待王之海走了,便領著眾人向最近的綠洲走去,準備齊了食水便盡快向西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