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真是好雅興!”菲姬讓宮女掌著燈緩緩地走進他們院中,眼神銳利,精明的眼神掃射向他們。
東方澈雲辰二人聽到聲音淡淡點了個頭,雲辰率先發話:“公主深夜來此可為何事?”
“自是有要事。”菲姬嘴角帶笑垂眸將兩側宮女稟散沉聲說道:“此間說話不便,還是請二位公子進去一敘。”
這女人晚上偷偷摸摸的來到這裏又要耍什麼花招?雲辰心中狐疑不已。
雲辰推著東方澈進入房裏,菲姬看著輪椅上的東方澈眉眼含笑:“你們可是一定要拿出誠意來。
東方澈心裏懷著若璃不見的事情,沒有多少心情在跟這個女人打馬虎,抬眼看了一眼菲姬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那就明天。”
“什麼?!”在身後的雲辰大吃一驚,同樣的還有旁邊的菲姬。
“反正隻是過場,早晚都是要辦的,等道清他來了,你認為他會收手麼?”
雲辰皺了皺眉低聲對著東方澈低聲說道:“你這是要把我推出去?”
“無事。”東方澈微微點頭眼光一閃,一把將雲辰的人皮麵具撕拉下來。
“啊~疼死小爺啦!”雲辰的臉被猛地撕下麵具痛的呲牙咧嘴的直跳腳。
而旁邊的菲姬隻是驚疑的看著他們二人,尤其是痛的呲牙咧嘴的雲辰,心猛地一沉。
好熟悉……
是更加的熟悉了……
雲辰斜眼看了眼前發著呆的菲姬眉毛一挑痞痞的說道:“小爺的相貌如何?”
相貌如何?菲姬尷尬的別過頭去說道:“既然已經確定了,那就後天好了,睿翼那邊就由公子你們告知。”
見眼前二人都沒有什麼異議,菲姬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本公主就去張羅了。”
“嗯。”東方澈點了點看著菲姬出門,又轉頭看向此時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的雲辰問道:“怎麼?”
“你說,我要是真的留在這,睿翼得有多少人傷心啊。”雲辰感慨道。
“我隻知道你父親不會,師兄,師父都不會。”東方澈說完目光灼灼的盯向旁邊仍捂著臉的雲辰。
“切~”雲辰不情願的撇了撇嘴一股腦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師兄你可別這麼看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會對我有意思呢。”
“這是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事情。”東方澈冷冷答道。
“喂!本公子都成政治犧牲品了,你都不安慰我這受傷的心靈?”雲辰在旁邊誇張的叫喊道。
“那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東方澈轉動輪椅認真的看向雲辰。
“師……師兄……”雲辰難得看著師兄那麼嚴肅的表情,有些訕訕。
“我明天要回睿翼,逍遙宮的人手會分大半留在這裏保你周全,據我了解道清還不敢輕舉妄動,你現在很安全……”
“師兄,你……”雲辰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嗯,我哦放心不下,還是親自去找。”東方澈輕歎了一口氣。
“那我跟你一起。”
“你還是留在這裏,菲姬這人本質並不壞,你們在一起也許可以……”
“知道了,知道了,怎麼跟交代遺言一樣。”雲辰實在受不了東方澈囉嗦的樣子,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東方澈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的仍掛在天邊的月亮漸漸陷入沉思,總感覺這一去就有萬分的凶險,若璃……你可好……
菲姬剛走出院門就看到一個老態的身影在外邊靜靜的站著。
是劉喜。
菲姬皺著眉頭,臉色銳變,冷聲問道:“那呆在這裏幹什麼?”
“殿下,夜深露重,老奴特拿來一掛披風。”說著就見劉喜手舉著一個裘衣披風抵到菲姬麵前。
“哦。”菲姬狐疑點了點頭,旁邊的宮女接過披風罩在菲姬的身上。
穿上披風,感覺渾身是暖和了不少,隻是菲姬的目光仍是冰冷:“當年父皇用你,一直讓你貼身伺候,父皇能讓你上天,我也能讓你下地,一個奴才做好自己的應該做的事,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一個奴才該做的事。”
“謹遵殿下教誨。”劉喜低著頭,老唇微抖。
“好了,扶本公主回宮,後天可是本公主的大喜之日。”菲姬挑了挑眉,將披風撫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