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璃姑娘,進來啊!”那女子笑眯眯的望著若璃熱情的邀請道。
“哦,哦,嗬嗬。”若璃硬著頭皮掀開房子的竹簾,進了房門,房屋裏麵的藥草香味就更加濃鬱了。
整個屋子裏似乎都是用竹子編織而成的,腳下也是竹子拚成的地板,走上去有些咯吱咯吱的輕響,房間正中擺放的是用也是用很幹淨的青竹拚成的,看上去既細膩又溫軟。
竹窗下方,有一個仍是用竹片拚合成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和一方硯台,硯台上還放著一支毛筆,若璃見此,暗暗點頭,想不到這女孩,哦,不,老大姐那麼有文藝範,果然我這人走到哪裏都是滿肚子自卑。
“若璃,來,喝口茶。”那女子把若璃牽引到正堂的座位上,放下身後的藥簍,給她倒了一杯茶。
“謝謝。”若璃本來奔波了一路,又受到驚嚇就已經很口渴了,接過那女子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若璃喝了茶水隻感覺口中的幹澀都已不見,才想起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天山童姥。
那女子隻是微微一笑,展露笑容,坐在若璃對麵,“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三十年,我原名是叫盼兒的,這裏人都稱我為前輩。”
嗬嗬……老子的,要是不知道你的年齡一切都好,可是想到跟一個麵孔那麼年輕的阿姨坐在一起,還叫盼兒,頭皮就發麻啊。
“盼兒姐姐!”若璃硬著頭皮叫了對麵一聲姐姐,女人應該都很喜歡被人喊的年輕吧。
誰知對麵的盼兒聽到她的喊聲先是激動地站起身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眼裏含著淚水連連問道:“你是喊我姐姐,盼兒姐姐?”
呃……用不了那麼激動吧,雖然你長得確實很年輕,要是不知道你的年齡,喊你妹子貌似都沒多大的關係。
“是啊,姐姐。”若璃眨了眨眼睛,臉不紅心不跳的。
“是麼?是麼……”盼兒垂下眼眸,輕歎了一口氣,透過竹窗看向窗外,你還不來,我怎敢老去……青梅枯萎,竹馬老去,你現在卻在哪裏?
“盼兒姐,你怎麼了?”若璃看著以前的女子臉上露出的傷感,忍不住出聲問道。
“無礙。”盼兒傷感的神情一閃而過,再次笑著看向若璃,“若璃看你在林子裏急急匆匆,可是要趕到哪裏去?”
若璃嘴角抽了抽,是嗬,自己不是忙著趕路麼,竟然要忘記正事了,想到東方澈要是萬一截住了她,半躺在紅色軟榻上,身披紅衣的情景,若璃就一陣頭皮發麻,老子的,要不要那麼妖孽啊。
“咳……”盼兒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會黑臉,一會紅臉再一會掐臉,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提醒著眼前已經神遊的人兒。
“嗬嗬,我是在趕路啊,那我這就走,謝謝盼兒姐的款待。”若璃驢唇不對馬嘴的打著哈哈。
“也好,我這就帶你出去,我在這裏擺有八陣法,一般人是難進難出的,順子常來這裏給我帶些草藥,也就隻有他識得這陣法。”盼兒雖有疑惑但也不再多問,點了點頭。
一般人進不來?若璃聞言眼睛一亮,剛要跟盼兒出去的腳步一頓。
老子的,得來全不費工夫,那我還用得著逃跑嗎?這眼前的女人可以青春永駐,這八陣聽著也挺玄乎的,藏在這裏不是最好?
“呃,盼兒姐姐。”若璃眼光一閃,拉住要出門的盼兒。
“怎麼了?”盼兒疑惑地看著拉她衣袖的女子。
“其實……其實……我,嗚嗚~~我早已沒了家人,也沒了依靠,這一路上我也隻是盲目的四處走,沒地方投靠。”若璃一半演戲,但想到自己前世失去家人,這世又被東方澈追得喘不過氣來,一半又露出自己的真情,真的讓看著她哭訴的人替她難過。
“別難過了。”盼兒一聽是個苦命的女子,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拍若璃的手,安慰道。
“我在這裏也是一個人,有你作伴也是好的。”
老子的,我等的就是這句話啊,若璃及時收起了眼上的淚水,紅著眼看向盼兒,連連點頭道謝:“謝謝盼兒姐的收留,我絕不給你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