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急怒攻心(1 / 3)

看著床上麵色酡紅的嬌豔女郎,猶如海棠春睡,讓人筋酥骨軟。

衛慎初想起多年前,他途徑武陵做的那個夢。夢中的景象如同今日的喜房,他終於還是嫁人了,而不是秉承衛家的祖訓,娶妻生子。女皇想要算計衛家,而他,則要順勢為之。

再想到他與孟縈的重逢是那般奇妙,若無國師指點,或那航船再晚半天,他們都有可能永生不見。

衛慎初幫孟縈脫了發簪,又褪了喜服。摟著她,就像兩年前那樣摟著她入睡。

孟縈一覺睡到半夜,這才醒來。

她睜開眼,滿目猩紅。她腦子還有些發懵,怎麼又成親了?

窗前桌台上的喜燭尚未燃盡,合巹酒還在桌前。孟縈想起來,昨夜她爛醉如泥,直接昏睡過去。她既未喝合巹酒,還欠元郎一個洞房花燭夜。

孟縈睜眼的一瞬間,衛慎初就醒來了,他向來警醒,這是在戰場上養成的警覺性。

孟縈準備悄悄起身,卻發現她被元郎圈在懷裏,掙脫不開。她試著將他的手放到一邊,她剛一動,元郎就笑出聲來。

“縈兒還是和以前一樣,睡覺不老實。”

“元郎,你醒了。昨夜睡得怎樣?”孟縈有些心虛地說道。

“縈兒不覺得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嗎?天色未明,仍是新婚之夜。來,我們起來喝了合巹酒再睡。”

衛慎初翻身下床,去桌邊,將酒壺裏的酒倒入酒杯。

孟縈這時也下了床,先去了房裏的淨房。淨了手才出來,就見衛慎初正端著酒杯等著她。

孟縈本不想再喝酒,但她知道這杯酒必須喝。酒一入口,孟縈暗道不好,這酒怎麼像父親之前給她和十一郎準備的合巹酒。喝過一次,她就再也不會忘記,那種清冽中帶著絲淡甜的味道。

看來爹爹對她,真的是失望了。

衛慎初見孟縈將酒液含在口中,並未吞下,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孟縈搖了搖頭,為了打消元郎的疑慮,她隻得淡定從容地吞下酒液。

涼酒入腹,在口腔裏留下一道清涼的痕跡。

孟縈說不清心底的感受,衛慎初隻想將多年前的那個夢給實現。他壓製著躁動的內心,他不想那麼急色,因為這是他一生唯一的新婚之夜。他要慢慢品嚐,以待日後可以細細回味。

孟縈和衛慎初的新婚之夜,直到半夜,房裏才傳出動靜。

四郎一直沒有睡,聽到正房裏傳出動靜,他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怕孟縈會像對待十一郎那樣對待大哥,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在暖情酒的作用下,孟縈表現出的熱情,讓衛慎初都大吃一驚。好在他很快就陷入這兩情相悅的美好體驗中,並未發現其中的不當之處。

直到天色將明,衛一往房間裏送了兩次水,孟縈和衛慎初這才睡了過去。

孟縈覺得她才剛閉眼,就被叫起來了。她賴在床上不願起來。衛慎初還是第一次見孟縈這般耍賴的模樣,他有些好笑。見慣了雷厲風行,忽然見到不同的畫風,他也有些手足無措。

一會兒還要先去世安苑認親,然後跟著他們去孟家的祠堂祭祖。這中間事情不少,肯定耽誤不得。

孟縈閉著眼睛,任由元郎將她抱到榻上,他手忙腳亂地幫她穿衣服,可一直穿不好。他對外麵比了個手勢,很快三郎和四郎便走了進來。

孟縈一直昏昏欲睡,有人進來,她以為是有人送水洗漱,她連眼睛都沒睜。

四郎見孟縈困得歪歪倒的模樣,很具喜感。就向來不苟言笑的三郎也抿了抿嘴,眼角微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