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之兄好魅力,迷倒了京中貴女!”孟縈笑著打趣道。
“縈娘休得打趣為兄,實在是不堪其擾。我準備近日還鄉成親,正好表妹也及笄快一年了。在此,為兄多謝縈娘相助!”
孟縈笑道:“瀚之兄客氣,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李侃如見孟縈今日與往日格外不同,平日裏她美則美矣,眼神清亮單純,完全沒有今日這般媚眼如絲,豔光四射。作為過來人,李侃如知道這一兩天發生了什麼事,看來縈娘好事將近。李侃如自是祝福她能過得幸福,由於他的剛愎自用,與她失之交臂。如今他也有了相愛的人,又即將迎來兩人心愛的寶貝。他希望大家,都能夠彼此安好,幸福長久。
“恭喜縈娘,自慧娘知道你成了狀元女郎,興奮不已,與有榮焉,每日都要打趣我,說我比你大好幾歲,還考不過你。她準備近日過來找你。”
“李兄謙虛了,我不過是僥幸而已。慧娘能來找我,那真是太好了。我準備近期回武陵一趟,一年多未曾回鄉,甚是想念故土。”
“對了,瀚之兄何時出發?說不定我們可一路同行。”
文瀚之笑著點頭道:“考完庶吉士我立馬就走,我倒是想與縈娘同行,恐怕我比縈娘走得更早些。”
孟縈正待與文瀚之說話,突然聽到孔尚在她身後冷冷地說道:“縈娘,近日可還好?”
孟縈回頭一看,隻見孔尚神情抑鬱地站在她身後,好像她辜負了他一般,這讓孟縈莫名其妙。她還沒找孔家要個說法呢,他竟然還敢往自己跟前湊,好像自己虧欠了他似的。
“尚好,還未恭喜孔兄喜得榜眼。”孟縈一臉淡然地說道。
孔尚見孟縈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心裏簡直要嘔死,前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孔家到現在也沒查清楚,他們又不敢鬧大,唯恐被人知道內情,這個暗虧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至於到底是誰給縈娘解了相見歡,到現在孔家也沒打聽出任何消息。他們猜測可能是沈家十一郎,反正他的命是孟縈救回來的,為她解相見歡正合他心意。
孔尚陰惻惻地在孟縈耳邊小聲說道:“同喜,同喜,說不定過幾天我們可以三喜臨門,成為一家人。”
孟家簡直想要揍他一臉,他哪來的底氣和臉麵,讓她孟縈娶算計她的人。孟縈這時還不知孔尚睡了鍾維朗,若是知道,恐怕會拍手稱快。既然算計別人,就要有被人反算計的心理準備。
孟縈正待說話,隻見宮人過來了領新科進士進宮謝恩。新科進士們按照排名依次進入勤政殿。
在大殿門前,由侍人宣讀這次科考的狀元、榜眼、探花。而後由二甲傳臚宣讀這次被賜進士和同進士出身的名單。次攏共120人考中,按照三人一排,四十排就排完了。在偌大的大殿廣場上,他們這些新科進士根本就不起眼。
隨後,便是三叩九拜,叩拜禮儀在會試之後,由內官專門培訓過。大家皆是一身緋衣,個個看著神采飛揚,動作整齊劃一。女皇在金座上笑著點了點頭,請眾人平身,謝恩隻是個過場。因為後麵還要跨馬遊街,與民同樂,女皇隻是笑著稱讚了幾句,隨後給狀元、榜眼和探花賜了花,便放眾人離開,準備跨馬遊街的事。
孟縈作為狀元,自然要走在最前麵,她身後距離半個馬身的是孔尚和田乾元,然後緊接著就是文瀚之和王衡。眾人依次排開,好在每隔三年便要有一次跨馬遊街,太仆寺和禮部在這上麵準備的比較充分。每匹遊街的馬都性情溫順,且配了牽馬的仆從,一路上敲鑼打鼓往朱雀大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