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另一個重傷病人,孟縈指導白芷幫忙處理,白芷學醫時間比孟縈長得多,且上次在朗寧郡,他處理過類似傷口,但那時並未學習縫合,如今,見過孟縈的縫合技術,他便一點就通,上手很快。
孟縈和白芷將所有傷員處理好,累得直不起腰來。孟縈有些疲倦地倚靠著馬車,拿著水囊喝口水。
坐在另一輛豪華馬車裏的少女,剛才被劫匪嚇得抖做一團,也不見兩個表哥過來安慰,反而都去圍觀那個郎君幫別人治病。她氣得不行,立馬氣衝衝地跳下了馬車,往孟縈那邊跑去。
等到馬車裏的女郎跑到孟縈跟前,正好見孟縈抬眸看過來,那女郎長覺得自己這麼大,第一次見到如此俊俏的小郎君。她緊盯著孟縈,心砰砰亂跳。
就在這時,一群人騎馬呼嘯而來。
為首的青年郎君見孟縈倚靠在馬車邊,渾身是血,嚇了一跳,又心疼不已。他跳下馬,直接跑到孟縈跟前,一把拉住她。
“縈兒,你沒受傷吧?”
孟縈這才見歐陽冉風塵仆仆地帶著人趕來,正一臉關切地看著她。她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擔心,我沒有受傷,都是別人的血。冉哥哥怎麼過來了?”
“我今早收到簡然的信,他得到消息,說陳倉的山道最近悍匪橫行,讓你在鳳翔多呆一段時間。我一得到消息,便立刻召集人手趕來,還是來晚了,沒在你進陳倉之前追上你。”
“沒事了,辛虧蕭將軍及時相救,否則我們恐怕難逃毒手。”
歐陽冉聽孟縈說得凶險,心裏後怕不已,一把將孟縈抱進懷裏。如果孟縈再出事,他這輩子恐怕就活到頭了。
見歐陽冉一臉後怕的樣子,孟縈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現在沒事了,冉哥哥是返回鳳翔,還是跟著我們一同回上京?”
“一起回上京吧,我放心不下,若是再有人動心思,那便先踩著我屍體過去才行。”
孟縈沒想到歐陽冉會這樣做,之前因為他算計過她。對他,孟縈始終都有些防備,覺得他是為了擺脫克妻的名頭才找的自己,並非出於感情。
這一兩年相處下來,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她也看到了他的誠意。他不光在意這門親事,更在意她這個人。感情總是在天長日久的相處中逐漸升華的。
突然,歐陽冉被人一把拉開,那人擋在孟縈前麵說道:“走開,你這個斷袖,我看上這白衣郎君了,將上門求娶,你不要帶壞了他。”
孟縈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望著歐陽冉。隻見他臉上精彩紛呈,他不知這莫名冒出來的女郎是誰?該向誰求助?
旁邊的楚灃和楚沛聽了自家表妹許蘭芝的話,哭笑不得。但他們並未阻攔,促狹地看著孟縈,等著看好戲。
那蕭勇更是低著頭偷笑,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歐陽冉見大家都是看好戲的態度,便對那女郎說道:“女郎這就不對了,我們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我與你身後的這郎君相識在先,又彼此傾心,你不能棒打鴛鴦散啊!”
“呸,還棒打鴛鴦散,哪來的鴛鴦,好好的一個小郎君,被你這潑皮帶歪了,青天白日之下摟摟抱抱,也不怕汙了人眼。”
好厲害的一個小辣椒,孟縈心說。
“女郎誤會了,我與她有婚約的,她不可能嫁給你。”歐陽冉決定逗逗這囂張跋扈的女郎。
“什麼,什麼,如果他不可能嫁給我,就更不可能嫁給你!兩個大男人還敢說婚約,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那女郎繼續反駁道。
“……”歐陽冉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已經被這人戳了脊梁骨。
誰知許蘭芝突然爆了大料,看著楚楚灃說道:“大表哥,我要娶他為側夫,你不會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