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見孟縈痛苦的樣子,也很心疼,但藥不能停。每到月事來時,他就變身為暖床丫鬟,為孟縈暖床,照料她。兩人蓋棉被純聊天,孟縈無所覺察,但簡然卻是日日煎熬。他覺得自己遲早要憋壞,可孟縈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這可真是難為他了。
三個月之後,孟縈已經長高了好大一截。每日被黃簡然順著經絡各種揉來搓去,按照他喜歡的樣子來塑造。
不知不覺中,孟縈胸口發育超好。她長胖了不少,但由於個子長高了,所以看起來並不臃腫,而是在原來瘦勁的肌膚上鋪上了一層白玉般瑩潤的脂肪。如此看來了她不再像原來那般雌雄莫辯,而是渾身上下都流露出少女由青澀向成熟過渡的美好。
她現在看來曲線美好,纖腰盈盈一握,雙腿修長,站在那裏真是如弱柳扶風,娉婷嫋嫋。就連嗓音也開始變音,原來少女獨有的清亮單薄的聲線,變得柔美空靈,一開腔,那管好音猶如出穀黃鸝,整個人和初到神藥穀時已經截然不同。
對於自己的身體變化,孟縈覺得有些愕然,不過她並未意識到是藥物的作用,而是以為在這片大陸女子就是這麼長成的。
自孟縈離開霧靈山莊,就沒再見過歐陽冉,中間倒是收到過幾次他讓人送過來的禮物和信件。王季陵的信原來是一月一封,自到了10月份就再也沒有收到。她給王季陵每月一封的信也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
等到12月初,孟縈覺察出不對勁來,但苦於將近年關,大家都很忙碌。她的身體這個冬天莫名地畏寒嬌弱,山穀裏雖然溫暖濕潤,但出了山穀,外麵的冬日比武陵郡要寒冷得多。大郎君心憂她的身體,拘著她在藥穀調養。簡然更是寸步不離,孟縈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去。
12月中旬,歐陽冉終於到了藥穀。初見孟縈,他驚得將茶杯摔落在地。當時大郎君尚在身側,他自知失禮。忙按下疑惑,客套一番之後,孟縈隨大郎君出去。
歐陽冉一把揪住黃簡然的衣領低聲吼道:“你到底對縈兒做了什麼?她為何會在短短三四個月之內有如此大的變化?”
簡然一臉無辜道:“我並未做什麼,縈兒妹妹長大了,自會有此變化。”
歐陽冉:“你當我傻子,女子成長發育雖快,但也並非在一夕之間,短短三四個月她有如此大的變化,恐怕是外因所致吧!”
簡然雖內心起伏不定,但麵上卻一派雲淡風輕道:“我自不會害縈兒。再說孟叔在一旁看著,誰能對縈兒下手。”
歐陽冉盯著簡然的眼睛說道:“你沒有理由害縈兒,縈兒卻有可能受你牽連。是黃樂然對不對?他三天回門在藥穀呆了10天才回宋家。回宋家沒多久,就被穀主召回藥穀,並罰跪祠堂三天。眾人皆不知他所犯何錯,是不是他遷怒於你,才會對縈兒下手?”
簡然心下愕然,麵上平靜如常,並未答話。
歐陽冉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我遠離縈兒,就什麼事都不知道,這世間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汙,放任流言四散,又以藥穀未嫁郎君的聲譽為挾,逼得縈兒娶你。樁樁件件,哪件事背後沒有你的手。”
簡然知道自己如果不逼縈兒一把,她斷不會主動求娶自己。這樁婚事如果自己不去謀求,以父母親的偏心程度,樂然肯定是首佳人選。樂然是嫡子,嫁到孟家為正夫也算是門當戶對。自己爹爹莫名早逝,到現在都沒有個說法。幸得自己在爹爹早逝之後,養在祖父跟前,習得一身醫術,否則能不能順利長大都是未知。
幸好宋家女郎入彀,一箭雙雕娶了左家大郎和黃家五郎。五郎出嫁後,父母親卻想促成七弟與孟家的聯姻。
這些年來隨著自己慢慢長大,在醫術上嶄露頭角,父母親打的什麼主意他也漸漸明晰。左不過是他們想要討好今上,想將自己送入宮中,來年采選,他們打得就是這個主意。自己這隨父的長相,倒成了是禍不是福。
都說年輕好顏色,女皇如今已經四十有三,多年未育,以後恐怕也難有子嗣。自己一旦入宮,後半生的生活可想而知。縱使自己有萬般能耐卻也逃不脫最後被殉葬的命運。
上天憐憫讓他遇到了縈兒,一切時機都剛剛好。他本不願意算計別人,但也不願意被人算計。如果自己不嚐試去改變命運,最後的結果是可以預料的。
還好縈兒並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他是利用了她的責任心和柔軟的心腸,不惜自汙,最終為自己爭來了側夫之位。
歐陽冉見黃簡然一言不發地陷入了沉思,卻也沒有打斷他。而是耐心地盯著他看。
半刻之後,簡然淡淡地說道:“不要以為你算計樂然,逼迫縈兒應下你的側夫之位就沒人知道,我們彼此彼此,誰也說不著誰。如今我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大家隻能齊心協力,而不是內鬥不止。否則遭殃的不隻是你我,還有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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