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姐姐這一關,接著新郎的兄弟們又上場了,他們拿著棍棒表示挽留自家兄弟。這回就該姑姑的兄長們上場了,姑姑的六個兄長往那裏一站,氣勢上已經贏了,雙方嬉笑著假意打鬧了一番,才放姑姑去接她的新郎們。
新郎們果然著紅裝,他們穿著緋紅色的袍服,頭戴金冠,體格健碩,年輕英俊,兩人皆滿麵喜色。孟縈看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男子穿著一樣的喜服,傻傻分不清哪個四姑父?哪個是五姑父?
接到新郎們後,要先拜別長輩,新郎的父母也專程從臨縣趕來送嫁。新郎們的父母將他們交給姑姑,請姑姑以後善待他們。又囑咐他們嫁到妻家要尊重長輩,愛護妻主。孟縈沒看到他們揮淚哭嫁的場麵,反而喜氣洋洋,好不開心,想著他們到底是多恨嫁呢!
返回餘家時,姑姑騎著馬走在前麵,兩個新郎一左一右緊跟其後。很快到了餘家,就開始正式的典禮拜堂,姑姑一人牽著兩根大紅花綢緞繩,和兩個夫郎敬拜天地和高堂,然後是妻主和夫郎們對拜,最後入洞房喝合巹酒。孟縈總覺得有些違和,但又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哪裏?白芷說,姑姑隻是納側夫,如果是娶正夫,禮儀要複雜的多。
孟縈好奇地問白芷:“新郎有兩個,新娘就一個,晚上誰陪姑姑呢?”
白芷看著她八卦的小眼神,壞笑道:“當然兩個姑父一起陪陪姑姑啊!”
孟縈一臉驚恐的表情逗得白芷和白芨哈哈大笑,他們攛掇她去問姑姑晚上陪誰,孟縈才不上當呢!明天早晨認親的時候就知道了,她才不會傻傻地去問姑姑。
午後,大部分賓客相繼散去,剩下的都是很親近的親戚朋友,幾個叔叔夥同他們的玩伴決定去鬧一鬧自己的四妹夫和五妹夫,想把他們灌醉,讓他們晚上不能洞房。誰知四姑父和五姑父既年輕體壯,又常年隨父親在外走鏢,經常喝酒,練出了好酒量。他們兄弟倆猜拳行令時相互配合,非常默契,幾個回合下來,他們沒事,5個叔叔已經相繼倒下了。想法很美好,現實太骨感。
晚上有人鬧洞房,很是熱鬧。孟縈也想去看熱鬧,大郎君拘著孟縈在房間裏背書,孟縈真是欲哭無淚。
她故意問大郎君:“爹爹,聽哥哥姐姐們說晚上要去聽洞房,他們是去聽什麼啊?”
“噢,沒什麼,就是聽你姑姑和姑父打架。”大郎君一本正經地說道。
孟縈立馬跳起來就往外跑,大郎君一把把她抓回來,問她“縈兒,幹什麼去?”
“我去幫姑姑打姑父,姑姑一個人怎麼打得過兩個姑父,咱們叫叔叔們一起去把姑父們打趴下。”
這回該大郎君欲哭無淚了,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撫著額道:“縈兒不用管大人的事,姑姑的事情自有姑父們去管。你隻管安心背書吧!”
孟縈氣呼呼地背完書,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寅末,她還是如常被叫起來跑步,看來爹爹的好身材和好身體不是白得來的,背後是嚴格的自律。
鍛煉完身體,又收拾一番,就到正院認親了。白芷偷偷告訴她,昨天果然是兩位姑父一起陪姑姑過得。
看兩位新姑父滿麵春風,好不得意。孟縈就想著可憐的姑姑肯定成了被摧殘的嬌花。誰知姑姑一出場竟然也是滿麵春風,紅光滿麵,如同被雨露滋潤的花朵。白芷看孟縈滿眼驚異,偷笑不已。
兩位姑父給了孟縈見麵禮,收了禮,孟縈還是暈乎乎地沒有分清哪個四姑父是哪個五姑父,管他呢,四姑父、五姑父都是她姑父。
到了女學,孟縈還在想姑姑今年二十九,新姑父二十,一對二,竟然還無比和諧,真是百思不得其姐,噢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中午張眉愁眉苦臉、唉聲歎氣地來找孟縈了,原來是她母親想梅開二度,尋找第二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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