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回頭看她,心裏隻道她是邊遠小國來的,不知道東雍國情,等她半步,待餘婉走到他旁邊,就跟她細述一番。
東雍處於龍霄大陸的東邊,地域廣闊,和西華國並立於這片大陸,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偏遠的小國,基本都成為了兩國的附屬國。當今聖上淩宸爍喚作宸帝,是先皇的長子,雖登基不滿三年,但沒有一上位就大展拳腳,大肆改革或發動戰爭,百姓沒有受到戰火所累,倒也都安居樂業,所以頗受擁戴。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大人物,風王,風王雖是外姓王爺,可是卻是世襲的爵位,手握二十萬大軍,十五歲時便率領大軍平了一個蠻族,大家都說,其為人冷漠,殺伐果決,不近女色,太後幾次想給他指婚,都被拒絕了。
月初想了想,自己知道的好像也沒有多少,就提議先去吃飯,這會都午時了,公子想必也已經在店鋪裏用膳了。
餘婉沒有意見,反正自己沒錢,也就隨著月初走。通過月初所說,原來福瑞樓是司徒夜的私人產業,心想吃飯是不是可以不用給錢。
福瑞樓在東街和西街交界處,地理位置優越。此時正是吃飯的時候,大廳裏幾乎坐滿了吃飯的客人。
兩人一進來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當然,視線都聚在了餘婉的身上,隻是她根本沒有感覺到。
月初先是拿出一塊牌子,問掌櫃的,司徒夜有沒有過來,聽到掌櫃說自家公子去了前麵的銀樓,就讓餘婉找了個位置坐下吃飯,在掌櫃的陪同下先去找下公子。
餘婉就近坐在離門口不遠的窗邊位置。
正喝著茶水,從門口傳來一陣哄笑聲,一群人麵露討好,表情諂媚,圍著一個身著藍色衣衫的男子進了店裏,男子年約二十,長得倒是秀氣,隻是臉色有些蠟黃,腳步虛浮,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看的餘婉一陣皺眉,收回視線,等著飯菜上桌。
“喲,這還有個漂亮的妞呢,哪家的這是,我怎麼沒見過啊?”一句輕佻的話隨著藍衣男子的靠近,傳到餘婉的耳朵裏。
餘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麼招惹到這個二世祖了。輕微的抬頭,斜眼看著這個扇著扇子裝風流的男子,撇了撇嘴,沒有搭理。不想這表情動作倒是惹惱了藍衣男子。
“嘿,小妞脾氣還挺大的麼,告訴你,我可是太守長子周易,看你有幾分姿色,陪我吃頓飯就饒了你吧!否則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啊!”
看著藍衣男子一副施舍的表情,餘婉覺得自己下巴都快掉了,真是笑掉大牙啊,還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真是應了那句話,世家多敗類,豪門多紈絝。當下也就毫不客氣的回道,“那請問我若是不答應,周公子預備怎麼辦?”
餘婉看了眼窗外,想看月初回來沒有,可是卻見一輛異常熟悉,讓自己記憶深刻的馬車從對麵緩緩駛來,居然那個冷血無情的家夥。
周易顯然沒有受到過女子這般不給麵子,但看她身邊一個丫鬟小廝也沒有,猜想應該不是什麼官宦家的小姐,膽子就大了起來。
“不答應?爺今天心情好才讓你陪我吃飯,要是惹惱了我,保不準可就得送你進牢裏吃飯了。”
餘婉被這個二世祖氣的手抖,雙手握拳就想揍他,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餘婉也不是沒腦子的傻丫頭,知道這樣的二世祖不能直接對著幹,心生一計,語氣淡淡地說,“抱歉啊,周公子,飯可能吃不成了,我在等我家相公呢!”
周易看著餘婉的樣子,不禁懷疑真假,雖說女子十幾歲出嫁很正常,可是餘婉也沒有梳什麼婦人發髻啊!(餘婉:那是因為姐姐我不會梳發髻)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見餘婉對著窗外喊,“相公!”
剛巧左銘駕車停在了福瑞樓門口,看的餘婉直挑眉,不是吧,這麼巧。
沒辦法,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同樣看著門外的周易,餘婉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
“嗨,又見麵啦。”
正下了馬車掀開車簾的左銘,回頭看著餘婉,有點愣神,這不是昨天那個姑娘麼,她怎麼在這,也不開口,隻對著餘婉點了點頭。
風璃從馬車上下來隻看了她一眼,因為,她擋到自己的路了,吩咐左銘等人休息整頓,繞過餘婉,準備進去。
餘婉感覺自己跟吞了半隻蒼蠅一樣難受,麵色有些尷尬,心裏腹誹道:你以為我想過來跟你打招呼啊,這不是遇到麻煩了麼。
轉身想看看周易還在不在,熟料看到周易正帶著一群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嗯?這什麼情況?刮了刮鼻子,不再多想,算了,走了最好。
還沒抬腳往福瑞樓裏麵走,就突然從二樓跳出一群蒙麵黑衣人,對著風璃等人就開打,餘婉嚇了一跳,趕緊往福瑞樓裏麵跑,可是前後左右都是殺手,心驚膽顫間看到風璃很是輕鬆的解決了一個黑衣人。一跺腳,硬著頭皮,跑到了風璃身後躲了起來。
“喂,你是個衰鬼吧,運氣這麼差,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