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例會還有五分鍾,任瑾君踩著步子踏進龍壇,坐在金色的位子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仿佛有一世紀那麼的長。龍壇裏的氣氛日漸緊張起來,任惜月抓著合作案的手一點點收緊,隻有任瑾君依舊淡定自若的樣子,散發著任家人獨有的高傲與自信。
兩點的兩下鍾聲回蕩在水上龍騰腳下寬闊的海水之上,薊飄喘著粗氣背靠著牆,旁邊就是龍壇的大門,這一刻,她感到了深深的力不從心。
任瑾君的雙眸變得銳利起來,望向龍壇的大門,努力地壓製住突起的衝動,目光裏透出了擔憂之色。
兩分鍾後,走廊裏傳來了有節奏的踏步聲,任瑾君的神色有了些許的緩和,站起了身。
“總龍主還真是姍姍來遲啊。”
任瑾君的話音未落,薊飄正巧出現在門口,莞爾的麵容下暗藏著深深的疲倦,隻是在場的鮮有人能夠看出來罷了。
薊飄掃視過大家,在任瑾君的身上停下了,勉強擠出了笑容:“很抱歉,各位久候了。”
任瑾君笑著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薊飄頷首走入。
“現在,我代表鍾氏集團鍾有士先生與龍騰銀龍門龍主任惜月小姐續簽三年前的合作案。”薊飄看向任惜月,微笑著引她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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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都是那麼的順利,任惜月與薊飄互簽完字,交換了合同。
會後,大家紛紛地散去,隻剩下任瑾君走在了最後還有站在座位前的薊飄。
“今天下午的你不像是真正的你。”薊飄笑著打破了平靜。
任瑾君自嘲地笑了:“你好像很了解我。”
“你是我堂哥。”薊飄避重就輕。
任瑾君卻絲毫沒有像放過她的意思,道:“可是今天是我們第一天見麵,這所謂的血緣關係,也並不是我想要的。”
“瑾哥還真是個孝子啊。”
“怡然也同樣是一個孝女啊。”任瑾君走到大落地窗前,看著海麵上波光粼粼,“隻可惜,我們各為其主。”
“所以呢……”
“我今天之所以這麼安靜是因為有些事我不想放在桌麵上講。”任瑾君拿出屬於自己的那份委任書壓在桌上。
薊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問:“你的條件是……”
任瑾君道:“雖然任惜月在合作案上簽了名字,但終究,這個合作案始終是由你來把持的。”
“任惜月在愛楓學院主修的專業是管理係。”
“你覺得我會認同這一紙文書嗎?”任瑾君加重了語氣。
“那你想怎樣?”
“任惜月小姐剛入銀龍門,龍主又是初登大位,身體微恙,在這民心不穩之際,瑾君不介意行這萬難之事。”
“龍騰副龍主之位,如果我給了你,任惜月的氣勢就會完全被打壓,然後她在銀龍門就再沒有了威望。你覺得我會打破現在的平衡嗎?”
“可是如果我現在就要求你下台,龍騰現在就不會太平。”任瑾君步步緊逼,“現在就讓龍騰大亂,還是選擇放棄任惜月這個來路不明的養女,龍主,這一切就等你一句話了。”
麵對任瑾君的自信,薊飄突然一笑:“既然是這麼正統的理由,你剛才為什麼不提出來?”
任瑾君麵部的肌肉一瞬的緊縮。
薊飄繼續道:“隻是因為任惜月在你我的心中並不那麼適合龍騰銀龍門龍主這個位子,但在大家的眼裏,她在龍騰的分量並不比你輕。”
“你確實是任家後人,可你僅僅隻是任家後人而已,而任惜月卻是前金龍門龍主。真的比起民心,你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所以你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個比任惜月更高的身份,任惜月被我推進了銀龍門,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收複銀龍門的人心,龍騰副龍主的位子她絕對無暇顧及,這樣看來你確實比任惜月更適合這個位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