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主仆二人,連空氣裏的味道都恨不得全吸進肺裏,錢雪汐坐在桌案上,忍不住的眼角直抽抽。

這是什麼事啊,她能說這味道,她不就是為了用來掩蓋屋子裏這二人留下那刺鼻的酸臭味嗎?

現在到好將這二人,裏裏外外都熏的幹幹淨淨了。

白鳳棠與鶯兒的這舉動,讓吳嬤嬤整個人都震驚到了,良是她見多識廣,也沒遇到這樣丟人現眼的啊。

“咳”。吳嬤嬤站在錢雪汐身後,對著白鳳棠與鶯兒咳嗽一聲。

這兩人真是白芷蕎的親戚嗎?真想不明白,白芷蕎怎麼會有這麼一言難盡的親戚。

“兩位姑娘,這是我們家夫人。”吳嬤嬤壓下心裏的鄙夷,對著白鳳棠與鶯兒威嚴的提醒到。

白鳳棠正貪婪的呼吸著屋子裏的香味,聽著吳嬤嬤的提醒,心裏突然有些不悅,這老太婆的意思,是要自己給錢雪汐行禮嗎?

哼,夫人,夫人又能怎樣,自己還是王爺指名道姓要娶的王妃呢?

要不是因為白芷蕎那個賤人,這誰該給誰行禮還說不一定呢?

不過現在王爺在邊關打戰,自己該低頭的時候還是低著頭的好,等王爺回來與自己相認,到時候有的是錢雪汐與白芷蕎這兩個女人滾的時候。

微微壓下心裏的不悅,白鳳棠臉上掛起一絲恰到好處的笑意,拖著裙擺娓娓上前到錢雪汐身邊。

對著錢雪汐微微福了福身子,白鳳棠乖巧的說到:“小女白鳳,見過夫人。”

對於錢雪汐她當然不能以實相告,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善妒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不定自己會死在她手裏有可能。

不過對於禮儀這一塊,白鳳棠有信心覺得不會讓錢雪汐挑出一點毛病,要知道她雖然沒有白芷蕎那樣潛移默化。

可到底是為了能嫁進瑾王府,不給慕容楚辭丟臉,皇上當年可專程派過宮裏最好的教習嬤嬤對她言傳身教的。

對於錢雪汐不敢抱上隻自己真實的名諱,鶯兒心裏多少是明白的,她跟著白鳳棠身邊不是一兩天,如今王爺還沒回來,就貿然給錢雪汐抱上自己的名字,這不是找死嗎?

“奴婢鶯兒,見過夫人。”鶯兒也懂事的跟在白鳳棠身後,對著錢雪汐福了福身子。

“白姑娘快起來。”錢雪汐一雙眼眸從白鳳棠身上掃過,一副很熱誠的樣子。

都是姓白的,看樣子應該真的是白芷蕎的親戚無疑,可錢雪汐心裏對白鳳棠鄙視不已。

這女人跟白芷蕎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這讓錢雪汐心裏都覺得,白鳳棠像是披著鳳凰毛的山雞。

“謝夫人。”得到錢雪汐叫起身,白鳳棠與鶯兒站直了身子,對著錢雪汐有些小心翼翼的說到。

不管怎樣,現在她們不能出一點差錯,白鳳棠好不容易才進了瑾王府,怎麼都得等到王爺回來以後,在慢慢收拾這府裏的女人。

“白姑娘,還真是個美人胚子,瞧著模樣,本夫人看了心裏都喜歡。”看著站在屋子裏的白鳳棠,錢雪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