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一次的案件審理,陳褚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這一次,他為了京都的那幾位,便在次開始審理此案。當然,從中撈點錢銀,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因為有了成功墨煜的嚴令,且戚風還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訓斥,是以不敢怠慢,一到了玉州立即開始提審一幹嫌犯。
此時紅姬已經自縊而死,幾個客人因家裏使了錢,也先後被陳褚啟找了各種理由放了出去,從牢裏提出來的隻有老鴇、花姬並幾個船工,如此而已。
戚風和風鋆倆人對視一眼,風鋆輕咳一聲,先開了口,“陳大人,我們兄弟兩個已經仔細看過了卷宗,當時尚有幾位客人在場,怎麼如今堂上竟不見他們?”
“這幾個客人俱是本地大戶,下官早已調查清楚了,他們跟本案並沒有關係。”
風鋆拉下臉來,“陳大人,這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一切都要看口供講證據,如今案子還沒有結,你就把人都放了,皇上那兒,怕是交代不過去吧?”
他抬出成功墨煜來,陳褚啟少不得呆了呆,一時竟拿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風鋆已經發下簽子去,命令衙役們去捉拿當日的幾個客人歸案。
他有些急了,這幾個客人可都是給他或者他的小妾送過錢的,如今再被抓回來,萬一把這事供了出來,別說他隻是青黛的幹族兄,便是親的怕也不好脫身。
“慢著!”
他來不及再多想,先喊了一句讓衙役們止住腳步,接著對風鋆道,“風大人何須如此,這幾個客人都是本分老實的生意人家,在我這玉州城裏住了幾輩子了,包一艘花船不過是為了飲酒取樂,哪裏就能跟逆賊勾結在一起了?”
戚風一直坐在一邊由著他兄弟說話,此時忍不住冷笑一聲,卻是問陳褚啟,“聽說陳大人與陳鈄嵇陳丞相是一族?”
陳褚啟精神一振,這是他最為得意最喜歡掛在嘴邊的一件事,忙道,“是,陳丞相原是下官沒出的族叔,血緣關係近得很,近得很。”
“皇上選後,聽說已經選定了陳丞相的女兒,倒是要恭喜陳大人,轉眼就是後族了。”
他雖然摸不清戚風的意思,還是笑道,“好說,好說,說起來我族叔他老人家勞苦功高的,我們陳家也是世家大族,陳家的女兒個頂個的都是知書識禮端莊賢惠的,自然做得皇後。”
成功墨煜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讓青黛托辭姓陳,也不提什麼幹的濕的,隻管放出風聲去,說是有意冊立陳鈄嵇的女兒做皇後,群臣雖明知這裏頭有貓膩,一時卻又說不出什麼來,也隻好私下議論幾句。
隻聽戚風道,“陳大人既然是皇親國戚,想來自恃後台硬,也不把我兄弟兩個放在眼裏了,這也沒什麼,隻不過我們兄弟兩個原是奉了皇命來的,陳大人仗著家裏有皇後娘娘,就不把皇命欽差放在眼裏了嗎?”
聽到此話,陳褚啟瞬間又落下兩滴冷汗,戚風這帽子扣得有點大,他遠居玉州,並不知道京城裏的內幕,更不知道陳家這幹女兒的來曆,還真以為是陳鈄嵇的女兒,至不濟也是陳氏族裏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