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國王看見夏瀝鈺仍在地上的那把長劍上,正在低落的血液,不由得臉色大變,直接問道,“你,你殺了誰?”
“鄭遼。”
國王瞬間大怒,但怒歸怒,戲,還是要演下去的,“你,你竟然敢殺了朕的禦林軍統領!是誰要謀害朕?我看是你吧,你帶著劍器進來,是要準備當場誅殺朕麼?”
“父王恕罪,兒臣之前已經說了,事急從權,要誅殺您自然也是您的兒子,但不是我,而是您的皇後陳氏和太子夏墶宇。”
“你……”國王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指著夏瀝鈺說道,“你!”
夏瀝鈺站起身來,負手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平淡的說道,“父王自多日前,身體狀況就急轉直下,不論是王宮太醫,還是民間大夫,都無法解決,父王自己難道沒有什麼感覺麼?”
“朕隻不過是年紀大了,太醫都是這樣說的。”
“太醫是人,可不是聖人,即便是聖人,他也帶著人這個字,隻要是人,那就會存在弱點,而弱點一旦被他人掌控,那父王您還會覺得,他值得我們信任麼?”
夏瀝鈺微微停頓,繼續說道,“父王您的身子中毒頗深,兒臣已經尋來了在民間聲望極大的神醫為您治病,您隻需要配合兒臣即可。”
說完,便對著殿外高聲喊道,“來人!”
外麵的人早就準備好了,聽見夏瀝鈺的聲音後,一擁而進,“此地甚是危險,且國王聖體違和,不宜拖延,你們將國王且帶去安全之地看守。”
金玲早就在一旁看傻了眼,此時見到夏瀝鈺的手下半強迫的要帶走國王,急忙道,“陛下,請帶著臣妾,臣妾要服侍您……”
國王尚未回答,夏瀝鈺已經皺起了眉頭,本是打算現在就將金玲斬殺於此,但想到現在大事未成,留她一時三刻也無妨,便揮了揮手,被夏瀝鈺的手下帶走了。
夏瀝鈺轉過身對白術說道,“白先生,還請您隨我父王前去龍舟之上,直接將其駛進湖心,凡是意圖靠近之人,全部都殺無赦!我會讓其他人帶著一些大臣去見我父王聊天的。”
“是。”白術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白術走後,夏瀝鈺轉過頭詢問一名死士,“東西呢?”
那名死士翻出一個鑲有明珠黃玉的匣子,躬身遞到夏瀝鈺的麵前,匣子上有一把鎖,夏瀝鈺沒有鑰匙,直接那來一把匕首,將之撬開。
匣子內放置的,正是夏瀝國的玉璽。
見狀,夏瀝鈺從懷內拿出一方明黃布匹,正是國王寫給夏瀝鈺的那道聖旨,但上麵的字意早已改變,確實變成了罷黜皇後陳氏的詔書。
夏瀝鈺從國主書案上拿過一塊布匹,模仿著國王的筆跡,又匆匆寫了一份詔書,太子夏墶宇頑劣不堪驕恣狂妄不知悔改,夥同其母陳氏謀害國王,其罪當誅,著即廢為庶人,交由鈺王看管論罪,若反抗,可當場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