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回到邵陽殿,既吩咐了月嬋備好熱水。墨煜馬上就要回來,她不趁著他回來之前洗漱好,他又要“數落”她老是占著他的浴室了。
青黛坐在寢殿裏看書,等著洗澡水備好。剛剛那股燥熱又反了上來。
青黛扯了扯衣領,煩躁不安,摸摸臉頰,燙得很,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種熱不像是發燒了啊。
又去照了照鏡子,臉頰和嘴唇紅得似血,不是櫻桃紅。
“不是一氧化碳中毒?”青黛自語,用書本扇了扇風,焦躁地走出寢殿門口。
風一吹,似舒服了很多,可還是燥熱。
“婉兒。你們是不是把地炕燒得太熱了?”青黛出來,剛好逮著端著洗浴用品的婉兒問。
婉兒疑惑,一邊進屋一邊說:“沒有吧?老王燒炕燒了幾十年了,經驗很豐富的,應該不會忽高忽低的。”
進屋感受了一下,婉兒道:“我覺得跟平時的溫度差不多。”
一回頭,發現青黛麵頰發紅,嚇了一跳,趕緊把托盤放下,跑到青黛跟前道:“黛夫人,您發燒了?”
“可能吧,你摸摸?我隻覺得我渾身都燥熱得很。”青黛把臉湊過去給婉兒摸。
婉兒擔心青黛,碰了碰她的額頭,還真有點燙。
“婉兒馬上去請太醫!”
青黛點點頭,也許他們這裏,生了病,症狀也跟她們那裏不一樣呢?
得到青黛的應允,婉兒飛也似地跑去請太醫了。
待在寢殿裏青黛隻覺得越來越燥熱,坐立難安,頭也開始暈沉,四肢漸漸開始無力。
“莫不是真的感冒發燒了?我又沒有著涼什麼的,怎麼突然就病了?”青黛煩躁地扯著衣領,又跑到院子裏吹風,可是這次的風一點都沒有給青黛帶來清涼。
她又命煙兒打來井水,敷在臉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書房裏沒人,沒燒地炕,青黛躺在書房的貴妃椅上,依然燥熱難耐,輾轉反側,渾身無力,開始溢出呻吟聲來。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怎麼會突然動了情?青黛發懵。
青黛的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麵若桃花,眼眸似水,饑渴難耐。
“有人……有人給我下了藥?!”如果這個時候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她就是白活這些年了。
到底是誰?又是什麼時候下的藥?
青黛混沌的腦袋回想著,應該是今晚的晚餐。那不是,雪兒也中了藥?也不知道是一道菜裏有藥,還是所有的菜裏都有。
“來人!來人!”青黛喊著,聲音卻是柔媚無力的。
好在侍女就在院子裏,煙兒聽著了,推門進來。
一進門看見青黛的模樣,煙兒嚇壞了:“黛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剛剛她端水進來的時候她還沒這樣的。
“你別管我,你快去鄉居那看看雪兒,看看她怎麼樣了。”青黛艱難地撐著理智吩咐。
“那你……”煙兒雖跟著月嬋一起不喜歡青黛,但是她畢竟是主子,她還是以她為重的。
“婉兒去請太醫了,應該很快就到了。你快去看雪兒!快去!”說完,青黛呼了一口魅氣,體內的燥火似要將她焚燒,她又難受地扯著她的衣服,好似解開這衣服的束縛她會輕鬆似的。
如果她都這樣了,不知道雪兒會是怎樣!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青黛越來越混沌的腦海裏全是這一句話。
“好。”煙兒立即跑了出去,在院子裏碰到月嬋,邊跑邊道:“月嬋姐姐,你快去看看黛夫人!”
煙兒跑沒影兒了,月嬋莫名其妙,但還是去書房看了看青黛。
月嬋見著書房的情境,嘴角微揚,她不笨,自然知道青黛現在是怎麼了。
如果,如果現在有一個男人在這裏……
月嬋露出陰狠地笑容。
月嬋沒有理會青黛,出了書房門,看到了院子裏提著熱水進到浴室的男仆們。
她要如何設計,才會讓這一切發生,又不被人懷疑到她頭上來呢?月嬋看著浴室方向,思索著。
而這時,婉兒帶著太醫風風火火地趕來了,讓月嬋好一通生氣。
“太醫快點快點!”婉兒在院子裏朝著門外的太醫喊到。
今晚當值的太醫有些年歲了,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
婉兒看到月嬋在書房門口,就奔了過去:“月嬋姐姐,黛夫人在書房裏?”
月嬋陰著臉,白了一眼婉兒,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