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睜,被那陰冷的氣勢給撞擊了一下心髒。
小夕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深厚的內功,竟然離著一丈多遠,還能用內力將門口給關上。望著那個連正眼都不曾看過她的那一個妖美的男人,小夕在心裏琢磨著他到底是哪般心思,好像他是在故意招她。
“敢問閣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不喝你的酒還得強迫不成?想要銀子的話就直接開口,我沒功夫跟閣下在這耗著。”小夕扯了扯頭上的布巾,生怕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醜陋的模樣。
“小小丫頭,競能練得一身好本事,想必尊師更是天下無可匹敵吧?”遠鶴悠然的說到,說話期間一直打量著手裏那精致的酒杯看。
他的聲音清脆細膩,撩人耳背,聽著他說話小夕隻感覺自己的心一顫一顫的跟著他的聲音跳動。
清了清嗓子,小夕唇角微挑,算他還識相,看得出她也不是個簡單的人,那麼她就當直氣壯的告訴她,她的身份吧。
“我公子?說出來怕你沒臉照鏡子。”小夕走近他幾分,斜斜的眼神望著他。
遠鶴的眼神定住,眼珠子冷冽的一掃小夕的方向,薄寡的紅唇嬌豔異常,而卻在方才小夕說他沒臉照鏡子的時候,微微的收緊,可見,這男人是怒了。小夕的眼神閃了一下,被他那如寒劍流光的眼神給嚇退了不少銳氣。
陰騖的黑瞳盯著她看了幾秒,心中的怒火突然在一瞬之間泯滅,因為他突然看見她的異樣,那便是她的頭發。
挑唇一笑,遠鶴突然改了臉色,起身,紅色輕紗撫過椅背,他緩步朝她走來。
小夕心下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的咽了咽口水,一是緊張,因為這個男人長得真的是太妖豔了(簡直與公子不相上下啊,不過我們家公子長得比較男人,麼麼~),二是不知道他想要幹嘛,看他似乎這麼平和的靠近她,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提防才好,於是隻是繃緊了神經,隨時等候與他撕殺的準備。
遠鶴抬手,想扯過她的布巾,小夕警覺,突然很緊張的後退兩步,拉著自己頭上的布巾。
“不要!”這個可惡的男人,一定要注意她的頭發嗎?有何恩怨就直說,她趕緊解決了走人。
“不要?”遠鶴有些忍俊不禁望著她突然一改害怕神色的模樣。“原來不過是一位未老先衰的女人,我當以為是何等傾國傾城,怎麼值得那個男人拚了命的護著。”遠鶴說著,想到了秦玉,眼裏那狠戾的流光,讓小夕不禁覺得有些冰冷。
說罷遠鶴又轉身走到桌子旁,有些憤然落坐。
小夕氣氣的看著他的背影,雖然與他素未謀麵,也大可不必在意他的言語,可是他卻是道出了她的心傷。
想來也是,誰人願意看到這麼一位花頭白發的女人。
“你可以走了。”遠鶴仰首一口灌下一壞酒之後,淡漠的說到。
“什麼?”怨氣重重的瞪著那個狂妄的男人,小夕真恨不得上前去毀他的容。
“砰!”門口又被一股陰冷的風猛的給吹開了,遠鶴斜過眼睛,望向她。“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