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點兒你偷偷出來,咱們跟驛博哥他們一起擼串兒去。”
單驛博的聲音猛地響起,“南上,你怎麼了?”他丟下手裏的東西,扶住南上搖晃的身體。
“我沒事。”南上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她隻覺得此時有一根棍子在攪,將裏麵弄得天翻地覆,“就是頭好痛。”
身體上的疼痛她或許可以忍,但這種腦部神經的疼痛,直接讓人無法抵抗。
“好疼。”
單驛博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按住她的手不讓她捶自己的腦袋,朝司馬淮怒吼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司馬淮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眸中的笑意不達眼底,“驛博哥,南的記憶有可能會恢複。”
“我不管她記憶恢複不恢複什麼的,我不允許她現在這麼痛苦。”單驛博的聲音顫抖著,懷裏心愛的女人痛苦不堪的樣子刺痛了他的雙眸。
掰過她的臉直接吻了上去,不斷地在她的雙唇上啃噬著,猛地對上她的雙眸,陷入進她深邃如海的瞳孔裏,“南上。”
“我沒事,想睡覺。”南上輕輕地呢喃出聲。
見她漸漸平靜下來,臉上痛苦的神色也逐漸退去,他才放下心來,“睡吧,有我在。”
等她沉沉地睡過去,單驛博拎起司馬淮的領子,直接將他扯到了門外。
門剛關上,他就一拳打在了司馬淮的臉上,“你知不知道她很痛?”他的雙眸通紅,南上痛苦的樣子一遍遍地在他的腦海裏浮現著。
司馬淮摔倒在牆角,嘴角破裂,他伸手觸碰了下唇角的傷口,刺痛席卷著他的神經,“我想她,想以前的南。”
單驛博蹲坐在牆的另一邊,點燃一支煙,煙霧噴薄出來,模糊了他的雙眼,“隻要是會讓她痛苦的事情我都不會允許發生,不管她記起來也好,記不起來也罷,我愛她,愛她的所有樣子。”
司馬淮冷笑了一聲,“單驛博,我看你是怕她記起來以前那些事情就會恨你吧?”
單驛博手中的煙被猛地掐斷,火星落下來在他名貴的西裝上灼燒出一個洞,“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他站起身來,回頭看向狼狽的司馬淮,眸中是濃濃的警告,“如果哦下次再敢用以前的事情故意刺激她,我不會再讓你有見她的機會。”
關門聲回蕩在深夜寂寥的走廊裏,一滴眼淚順著司馬淮的眼角流下來,描繪著他冷峻側臉的輪廓。
南,如果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忘記你是什麼樣子了。
以前的你,永遠都是那麼的活潑開朗,你就像是太陽的化身,把我在幽暗的深穀裏拉出來。
十年前,那個胡同裏,如果不是遇見了你,我可能現在還混跡在那個四流的酒吧裏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南,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忘了我?
我找了你那麼多年,等了你那麼多年。
我一定要找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