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吃飯嗎?”杜婉婉將包放下,拉開陽台的門問道。
慕辰希把酒放下,從藤椅上站了起來,語氣帶著微怒:“不是告訴你今天還不能去上班嗎?”說著把杜婉婉拉倒客廳,從抽屜裏拿出了一隻和昨天晚上一樣的藥膏,打開對杜婉婉揮了揮手:“過來坐下。”
其實坐在陽台上的時候,慕辰希想了很久,可能真的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在慕氏處理工作太忙而忽略了杜婉婉,所以杜婉婉才會這麼渴望去上班。
雖然那群同事對她不太好。
杜婉婉還以為慕辰希會發火,沒想到慕辰希竟然會這麼平靜,倒是自己因為和沈媛說的那番話,留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出。
“不是就差著一天嗎?早去一點有什麼關係?”
“你前天還在頭疼,按道理就應該在家裏觀察兩天的。”慕辰希撩開杜婉婉的劉海,傷口已經結痂,看上去還有點猙獰。
杜婉婉撇了撇嘴,還觀察兩天,又不是犯人。
“你知道我在吃飯的時候遇見誰了嗎?”趁著慕辰希給她擦藥的時候心情好,杜婉婉抬起頭問道。
“頭低下去。”慕辰希提醒著,然後問:“陸離?”
“不是,怎麼可能天天那麼巧。”杜婉婉揮了揮手,慕辰希低低的笑了兩聲。
“我還真以為你們之間就是這麼巧。”
慕辰希的指尖帶著藥膏淡淡的涼意在杜婉婉的頭上揉了揉,杜婉婉閉上眼睛說道:“不是,我碰見的是沈媛,在沈萌冉的撮合下,這次我們公司和沈氏集團合作,弄了一個時裝秀,聽說這個時裝秀業界的人士都會來,可以提高公司的知名度,所以開了一個慶功宴,沈媛也來了。”
“那這次時裝秀你要好好辦,不要再出什麼差錯。”慕辰希雖然收購了這一家公司,對公司的運營都不太關心,隻是想讓杜婉婉工作的時候有個保障,慶功宴沈氏那邊誰過去了也和慕辰希沒有關係,不過讓他知道這個慶功宴是誰說要開的……
那個人也別想在東城混下去了,想到自己在家裏等了這麼久,慕辰希的心裏難免還是會有點火氣,隻不過不敢在杜婉婉的麵前發而已。
說完之後慕辰希將杜婉婉額頭上的劉海放下,捧著她的頭仔細看了一眼,還好,有劉海蓋著的話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來。
隻是愈合以後可能要塗點去疤痕的藥。
看著慕辰希那麼淡的語氣,還捧著自己的臉,杜婉婉腦一熱突然就想賭一把,問道:“那你知道她對我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慕辰希將藥放進之前的抽屜裏,搬著凳子坐在杜婉婉的旁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其實有的時候杜婉婉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慕辰希,畢竟她永遠都猜不透他的脾氣,也永遠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大部分的時候都溫柔得要死,但是有的時候就因為一點小事也會發火。
比如說現在,她回來之前慕辰希還是火冒三丈的,回來之後就變得這麼溫柔體貼。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如果你的老公突然對你很好,那你就應該考慮一下他是不是給你帶了點綠帽子。
會不會她已經被慕辰希給綠了?
“她對我說,在威尼斯的時候那件事是她做的,本來是想讓我和喬清河出車禍而死,結果我隻是頭上留了一點疤,喬清河也隻是雙腿暫時廢了,有點遺憾。”杜婉婉將今天沈媛說的話全部都了出來,歪著頭仔細觀察著慕辰希的表情。
慕辰希果然在一秒之間變得很嚴肅:“你不會留疤的,相信我。”
杜婉婉的心瞬間就變得空落落的。
這明明就不是她和慕辰希之間對話的重點,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凶手是誰嗎?
慕辰希明顯就是在逃避這個話題。
“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等傷好了就可以用去疤痕的藥。”
對於慕辰希來說,凶手是誰不重要,因為不管是誰,他的手下都會查出來,隻是時間問題,而他,也不會放過那個人。
所以對慕辰希而言,最重要的是杜婉婉,僅杜婉婉而已,他不會讓杜婉婉留下傷疤的。
杜婉婉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剛好落在那一桌沒有被動過的菜上,想開口讓他吃飯的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上,略帶失望的上了樓。
她也不知道她這麼賭有什麼意義,早就知道會是這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