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播放視頻。
“這絕對是我做過最危險、最瘋狂的挑戰！我將不攜帶任何裝備，隨機降落在黑洞附近，我降落在哪裏，就在哪進行為期十天的求生。”
視頻畫麵中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白人男子，他笑容十分陽光，鏡頭轉換他在一架單人飛行器，外麵就是廣袤的宇宙，而在飛行器正前，有一個巨大的黑洞。
“現在是挑戰第一天，我就要出發了！”
年輕人打開飛行器，沒有任何防護設備，他連宇航服都沒有穿，隻身進入宇宙中，被黑洞的引力捕捉。
張明按下暫停，回到熱門視頻界麵，又打開排名第二的視頻。
畫麵中是一個長相粗獷的中年男人，他笑著對屏幕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裝彈猿，今天教大家怎麼組裝陽電子炮。大家都知道，我打小家境貧寒，隻能用一些最基礎的材料……”
張明看了會兒默默關上視頻，等心情平靜下來後問小電視：“他們都是嗶站係統的宿主？”
“是的，不過宿主可以放心，為了保證觀賞性，一個世界中隻會有一名宿主。”
張明點了點桌子，整理思路問：“也就是說，我現在就悶頭好好剪視頻，等待觀眾老爺們的投幣、關注、收藏。然後拿著打賞的硬幣去兌換各種能力，就能像這些人一樣厲害？”
“是的。”小電視清脆的回複。
“聽起來似乎不難，但我有一個問題。”張明問：“這些觀眾老爺是誰？”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計算題。
宿主創作視頻去獲得硬幣，通過硬幣去獲得超能力，即“視頻”等於“超能力”。
公式看起來很公平，實際上裏麵存在漏洞。
超能力具有價值，但視頻本身是沒有價值的，讓它具備價值的是“硬幣”，而硬幣的來源是觀眾。
觀眾為了看到更多有趣的視頻，為宿主的超能力“買單”。
這麼想來，觀眾的身份就變的很意思。
小電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它像是沒聽到一樣，呆呆漂浮在那裏。
張明沒有繼續深究，換了個問題：“我們剛才看到的地獄廚房，是我印象裏的那個地獄廚房吧？”
提到地獄廚房，張明第一個想到的是夜魔俠，漫威世界中的超級英雄之一。他白天穿上西裝作為律師，為窮人伸張正義，晚上就化身夜魔俠，打擊地獄廚房裏的罪惡。
“是的。”小電視說。
張明又問：“那我現在實在夜魔俠的單一世界，還是超級英雄混雜的漫威世界？”
沒等小電視回答，現實世界中，張明感覺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一抬頭，桌上放了一個漢堡和一杯熱牛奶。
“你是不是上錯了，我沒有錢點東西。”
雖然很餓，但十幾年的教育經曆下，張明不想吃霸王餐。
“免費的，我作為餐廳服務員老大，這點權利還是有的。孩子，快吃吧，你看起來像是剛從難民營逃出來。”女服務員露出善意的笑容。
張明看了眼熱氣騰騰的食物，咽了個口水。
他瞟了眼她的胸牌，拿起漢堡說：“謝謝你，安吉拉，等我賺到錢，我會回來支付這頓飯錢。”
安吉拉笑著說：“別放在心上，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腦子裏除了玩，沒有別的念頭。吃完後，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回家吧，你的家人一定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