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臥室豪華且高貴,無論是簡約但是卻是亞當樹心製成的梳張台,還是那以金包邊飾以琉璃的巨大書架,都宣告了房間主人的不凡身世,碩大的圓床上一個小女孩雙手還膝,透過那藍金色的床幃一張洋娃娃般的小臉讓人心醉,可那張臉上掛著的神情卻清析的告訴別人“我有疑惑”。藍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眼睛眨動,藍金色的瞳孔忽隱忽現。看著擺在前麵的那封好像開玩笑似的信。璨若星辰眼睛裏滿是疑惑與不解。
“哢噠”一聲,那扇華貴的門被推開。一個留著紫色長發的美婦人應聲而入。女孩卻無反應隻是呆呆的盯著那封在塗鴉中蘊藏著字跡的信。美婦人在門口看著這幅畫麵輕歎一口氣,走近女孩,坐在了女孩的身邊,輕輕地撫摸女孩的頭頂,用著隻有母親才擁有的擔心的口吻道:“阿西娜,”阿西娜偏過頭去看著自己的母親。那美婦有些頭痛的看著女兒,又掃了一眼那封完全看不明白的信,略帶苦惱地問道:“阿西娜,你哥哥到底要幹什麼?他去哪了?”
阿西娜呆萌地盯著媽媽充滿神秘色彩的紫色眼睛,輕輕地搖動好看的小腦袋。
媽媽臉上的苦惱更明顯了,微微蹙眉,又問道:“你看不懂?”
阿西娜又看向那封信,微微啟唇,用仿若出穀黃鶯一般的聲音告訴自己的媽媽。
“哥哥不讓說,”她頓了一下,仿佛不滿剛才語氣似的,換上了更為堅定的語氣,“所以,阿西娜就誰也不能告訴。”說著還十分讚同似的點了點頭。
她很堅定,所以那美婦就更頭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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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但卻充滿皇家奢華的大廳裏,一個有著一頭藍金色短發的中年男人,蹙著眉,坐在一張麵向落地窗的搖椅上,晃著自己手中無價的紅酒,卻不動一口,隻是看著窗外的海景,那翻動的海浪,和遠處的風帆都波動著這位王者的心。他將杯中的紅酒牛嚼牡丹似的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手邊的小桌子上,一隻手扶著椅子,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揉著自己的眉心。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沒有反應,仍是做著自己的事。身後的人的臉隱沒在陽光照不到陰影中,隻能依稀看出是張烏鴉模樣的麵具。麵具後傳出渾厚的男聲。“屬下參見唐納德聖。”說著,這個仿佛和陰影融為一體的男人向著唐納德彎下了挺拔的腰。唐納德沒有給他施完全禮的機會,他的話甫一落地唐納德便不耐煩地揮動手掌,略帶責備的回應道:“烏鴉,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沒有必要和我客氣,我們不是上下級。”
烏鴉挺起胸膛淡然回應:“我是您的影子,暗處之人,理應向光明朝聖。”
唐納德輕歎一口氣,他深知自己的這位老朋友被家族的陳規陋習影響過大,每當這時他就有些羨慕自己兒子的明智。
“既然是我的影子,那麼憑什麼要交給你們這些老頭去培養?”那個男孩在傳承了數百年的椅子上坐著,神色倨傲地看著氣得快要背過氣去的族老。
結束讓人頭痛的回憶,唐納德用力舒展眉頭,問道:“那小子都帶走了什麼?”
烏鴉不帶一絲猶豫的答道:“難以得出具體數字的財產,包括貝利、黃金、珠寶。以及大量的海樓石、特殊礦石、還有軍火,再就是機械果實和其他七個果實。再就是,”他頓了一下,“凱文聖,還帶走了‘背包犬’包恩。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