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看著異常固執的莫靈雪好久，在莫靈雪都以為今天又要吃閉門羹的時候，王傑終於有了動作，他沒說什麼話，隻是微微側開了身子讓出了一條路，莫靈雪抬頭看他。
“還不快進來，山上風大吹感冒了我可不管你。”王傑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莫靈雪卻看得出來他心軟了，不禁嘴角一挑，輕輕上揚了一個弧度。
莫靈雪被王傑引著在桌前的一個小板凳上坐下，王傑對待女士還算比較貼心的給她倒了杯水：“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做這個單子？”
“自然是因為您有這個能力，我們莫氏相信有能力者，王總在業界的聲譽讓我有理由相信，若是這份單子給您，一定會互惠互利。”
“小丫頭會說話，可是據我所知莫氏現在的境遇並不好，公司內部出了亂子，員工帶著大批客戶跑了，所以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本來和我談生意？”王傑雙手交叉環在胸前，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他仔細觀察著莫靈雪的臉色，卻並沒有那種被戳穿了的慌亂，反而從始至終都很是平淡：“我的資本是莫氏集團的智力和能力，如果王先生以為走了一個員工，帶走了一些客戶就能帶垮莫氏，想必也太容易了些。”
王傑看著眼前不卑不亢的莫靈雪，滿意地點點頭，現在生意場上能入他眼的女人不多了，這個倒是有點意思。
“我可以考慮和你合作。”
王傑突然的痛快倒是讓莫靈雪有點拿不定主意，不過馬上她就展開了笑顏，打算伸出手來預祝合作愉快，但事情的進展到底沒讓她高興的太早。
“不過……不過我需要你幫我去辦一件事，莫氏集團的大小姐應該從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莫氏的能力吧？若果這一件小事搞不定，那你要拿什麼來說服我和你合作呢？”
莫靈雪剛想站起來的身子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然後又默不作聲的陷了下去，一連串的動作連貫的讓人看不出變化，莫靈雪直了直腰杆，點頭：“您說是什麼事情？”
“幫我簽一個客戶。”王傑看著莫靈雪有些不解的目光，樣子竟帶了些羞赧，但還是繼續解釋道，“我和他個人有些恩怨，然而目前公司的發展又要求我必須去和他打交道。”
“所以您從一開始就打算以這個為條件忽悠我給您白幹活？”莫靈雪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了一句老奸巨猾，挑眉看著王傑，惹得對麵的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莫小姐，我們是互惠互利的存在，我可沒讓你給我白幹活，你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我就選擇和你合作，這是一件沒人吃虧的生意。”
“那好，成交！”
莫靈雪也不過就是借這個機會吐個槽，順便又露出一些“我不是傻瓜知道你的想法，隻是為了合作我們各讓一步”的想法，算是找回了些之前王傑在自己麵前目中無人樣子的麵子。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是女子，所以記仇。
“對了。”在兩人談妥之後莫靈雪轉身要出去之際，王傑突然開口叫住她，“小丫頭要說你是自己想到找我來鞏固你們公司的生意這個說法我並不相信，那麼能告訴我是誰給你出的主意嗎？”
莫靈雪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稍微考慮了一下覺得告訴他也沒什麼，便實話說了：“是劉升，一個互聯網行業的經營者，同時也遊走於生意場，手上有很多資源。”
看著她這麼痛快的吐露了一大堆，王傑都替她擔心了：“你就不怕我搶人？”
“疑者不用，用者不疑。”
八字一出，王傑就決心再也不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小丫頭看待了，怎麼也得是個有誌氣的小丫頭。
“看在你這麼相信我的麵子上，聽我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
王傑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莫靈雪有些搞不懂他的用意，但還是點點頭，做出一副受教了樣子，可是才剛剛出了大門便換上了一副疑惑的神情。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在問了劉升之後就告訴自己了這一點，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呢？劉升有問題嗎？
王傑在指尖點了一根煙，煙霧隨著風微微晃動，剛剛聽莫靈雪說劉升的名字時他誠然是驚訝的，他們之間的矛盾沒多少人知道，可是那疙疸是確實在的，劉升認識他也很長時間了，了解自己這刨根問底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不會想到在問過莫靈雪推薦人之後會翻臉，若說讓莫靈雪來找自己可能是因為一個生意人權衡之後的注主意，可讓莫靈雪坦白他的存在，他就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