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文這才接了劍與那些刺客打鬥起來,卻也是那一失神之間,婉吟左臂中了一劍。她側頭看了一下傷口,隻見流出的都是黑血,劍上有毒!
秦邵文見狀,便有些瘋狂了,他揮劍便砍,很快就將那些刺客砍退一半,其餘的竟是怎麼也不敢再上前。
他一把撈起婉吟,飛身上馬,轉身便往晉州城跑去。誰料,那馬受了驚,居然不肯掉頭,直衝著那些刺客跑了過去。那些刺客看見馬兒跑來,紛紛避開,誰也不想被它撞倒。
倒是有一個刺客反應快,一劍砍中了馬腿,那馬兒受了驚,反倒跑得更快了。也不知跑了多久,那馬兒終究是支撐不住了,倒在一處山腳下,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秦邵文抱著婉吟下馬,往那山上而去。婉吟的穴道早已經被他封住,好在那毒也不過是尋常之毒,他平日隨身就備著解藥。
尋了一處平坦的地方,秦邵文替婉吟敷了解藥,抬眼一看,卻發現那些刺客竟然緊追不舍。他們此刻早已經遠離晉州城,孤立無援,遲早會被這些刺客解決掉的。
秦邵文轉身鑽進了茂密的山林裏,卻一時失察,落入了一處陷阱。這陷阱並不算很深,是以他輕易地便上來了。
“剛剛是你掉進了我的陷阱啊?害我白歡喜一場。”一個長得頗為俊秀的青年男子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不悅地說著。
他看了看狼狽的兩個人,忽然把目光定在了秦邵文懷中的婉吟身上。婉吟此刻早已經昏了過去,他的目光定在婉吟的臉上,皺著眉頭在想著什麼。
很快,他走過來突然道:“我在這附近搭了一個草棚子,你們先去歇歇腳。她受傷了,要不要緊?不如我去城裏找個大夫過來?”
他熱絡地說著,伸手指向某一個方向。秦邵文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隱隱約約看見一處草棚。然而他滿臉驚疑地看著眼前這人,忽然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時候靖陳兩國正在交戰嗎?怎麼還在這裏打獵?再說了,你去那裏找大夫?”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秦邵文會這麼問,便隻好如實答道:“我知道啊,可是這裏離晉州城那麼遠,一時半會的戰火還燒不過來。我若是不打獵,拿什麼糊口呢?”
他說完頓了頓,又道:“你這個人怎麼如此多疑?你縱使不急,她也不急麼?我們窮苦人家也沒有什麼上好的藥材,隻有些普通的草藥,你先給她敷上,等我去找個大夫來。”
他說罷,轉身便走。秦邵文環視四周,俯身撿了根樹枝朝他扔了過去。那樹枝正打在某處穴位上,那人頓時便站住了,一動不動的。
“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人無欲無故地打獵?”秦邵文一麵說著一麵抱著婉吟走向那處草棚。路過那人身邊,他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人正憤怒地瞪著他,便冷冷地道:“瞪我做什麼?我沒有用劍砍你已經很不錯了。”
婉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了對麵那人。他雖然瞪著眼睛滿臉怒氣,但是婉吟就是覺得他很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