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秦邵文肯放棄陽城關趕在靈柩下葬之前親自來甕城,便能一眼揭穿那騙局。
隻是,若他放棄陽城關,便也同時放棄了陽城關背後的那大片平原沃土;從此置百姓於水深火熱,失了民心,他將如何去贏這天下呢?
天下與她,究竟孰輕孰重,邵文又會怎麼選?
這麼多天了,她一直在等,等著他來。眼下,恐怕再也等不下去了吧!
婉吟正兀自沉思著,卻聽司馬旭在一旁道:“兵力調動,莫非是有人要造反麼?不行,我還是去得通知皇兄一聲。”
婉吟看著他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麼,隻是點頭道:“找根繩子來把他們綁好,你帶著去,興許還能將功折罪。”
司馬旭聽她這樣說,便開心地笑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婉吟又道:“別說你見過我,否則我真的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懷疑你。”
他看著她,隻是搖頭,“不會的,皇兄他不會這麼做的!”
婉吟隻是笑著轉身吩咐芸寧去找繩子。那兩個奸細見狀,竟然生了狠心,他們知道婉吟不好對付,於是轉而攻擊司馬旭,另一個跑著去追芸寧。
婉吟見他們竟然還敢還手,頓時也火大了,正要去抓,卻忽然瞥見一枚暗器的閃過,正擊在攻擊司馬旭那人的額頭上。
那人吃痛捂著額頭,音樂還能看見有血流下來,婉吟上前捉住他。這才看見那位玉公子沈清允不知何時冒了出來,正如法炮製也抓住了另一個奸細。
那玉公子的同伴俯身去拾那“暗器”,一麵痛心地道:“哎呀,可惜了我的端硯啊!”
婉吟轉身去看,卻見剛剛那被當做暗器的東西可不正是兩方上好的端硯!
婉吟連忙道歉,那玉公子卻並不在意,搖搖頭隻是看著婉吟很是溫柔地道:“姑娘沒事就好了!”
婉吟並不想與他們多做糾纏,而司馬旭的身份也不能對這些人暴露。是以婉吟很即刻提出告辭,隻聽那玉公子的同伴撇撇嘴說著:“看看,白搭上我兩塊好硯台!”
那玉公子這時也察覺不對,又叫住婉吟問道:“可是在下哪裏冒犯了姑娘?姑娘何故如此躲著在下?”
婉吟哪裏敢告訴他實話,也就隻好無比歉意地告訴他:“奴家並無此意,隻是今日實在走不開。不如公子留一個地址,公子的兩方硯台嗎,奴家一定會賠的。”
玉公子不再說話,他怎麼好意思叫一個女孩子賠硯台給他?但是思及或許有機會再見麵,他還是脫口就道:“天來客棧,你找沈清便是了。”婉吟淡淡笑著,告辭而去。
送走了司馬旭,芸寧卻怎麼也不肯跟著司馬旭走,一定要呆在婉吟身邊,婉吟也就隻好帶著她。
兩人剛剛回了客棧,就聽那小二道:“喲,公子回來啦?剛剛有一位姑娘來找公子,見公子不在就讓小的給留意著,說是公子回來就告訴您一聲。那位姑娘就住在公子東麵隔壁那間屋子裏。”
婉吟點點頭,帶著芸寧回了房,這才去隔壁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位“姑娘”正是她的婢女青兒!她大概太累了,如今已經睡著了。婉吟也就沒有吵她,自己回了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