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豪氣驟升,大有睥睨荊楚,胸有成竹之意。
徐庶眉頭皺舒變幻,略作思忖,拱手讓禮。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今日猛攻,文聘必然會心生警惕。城內荊州軍防備嚴範,明日繼續攻城結果不言而喻。
若是休整幾日,大軍士氣恢複,樊城戒心略降,尚有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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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黃祖,自打周軍進據江夏西陵後,自己經營數載的柴桑,就略顯尷尬的很。
雖然說以周軍水師的實力,還影響不到大江兩岸,可頂不住一支精銳周軍往西陵一駐啊。畢竟,江表之間,荊州水師一家獨大,江東水師略遜一籌,但不代表廣袤長江以及洞庭、彭蠡、雲夢之間的水賊,沒有存在感!
相比起周國水師,這些水賊,可絲毫不落下風。
自己怕就怕那些水賊,順勢投靠周國,仗著周國撐腰,來回沿江劫掠。
所以,自己率眾往襄陽來了。
不隻是要告訴那些水賊們,別以為大周拿下了江夏,就有人給他們撐腰。更要讓所謂的天下驍銳知道,北馬難敵南舟。
當然,自己也不是沒有別的考慮。
駐足樓船女牆前,黃祖凝視著水波蕩蕩的沔水,感受著北風呼嘯,腦海中不斷構思著如何在這場紛爭中,為自己,為黃氏取得更大的利益。
如果可以的話,黃氏未必不能一躍而成為睥睨荊楚豪族的大宗!
“阿翁!”
黃射從樓艙內上來,來到父親身後,執禮作語。
黃祖回過頭來,麵容間笑意滿滿,注視著愛子,胸懷之間盡是愛切。
“吾兒,那魏延走了?”
黃射年紀輕輕,神容清秀,聞父親發問,嘴角莞爾,更顯英氣。
“回阿翁,魏延已經走了,帶著他所有的部下都去了。”
“哼,寒門庶子,得了大王厚愛,為人盛讚幾句,便目中無人。也不想想,周帝治軍打仗十幾年,威震天下,靠奇襲能亡其勢?笑話!”
黃祖冷嗤一聲,口中對魏延絲毫不留情麵。
畢竟,這是自己的部曲,幾萬大軍都是自己養活的。那小子,頂著大王的名號,來回在軍中折騰,讓人煩不勝煩。
不過,生氣歸生氣,有些事還是不能做得明目張膽。魏延雖然張狂,可不管怎麼說,都是大王的親信。貿然殺了其人,於己無益。事情,總得一步步來,一步都不能錯,更不能急。
當然,現在是他魏延自個要去送死,自己也攔不住啊!
“射兒,稍後汝擇些輕便快船,先行一步。汝叔父來書,大王帳下諸幕僚,已經有人感覺不對勁了。”
“孩兒這便去!”
黃射應聲道,剛轉身便又轉了回來,皺眉問道:“阿翁,如果事發,孩兒可否自行決斷!”
“那是當然!吾兒隻管作決,為父就在汝身後!”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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