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見過將軍!”
漢大將軍府內,張承饒有興趣的看著裝飾不錯的廳室,再回味方才沿途所見,這所謂的大將軍府倒也還像那麼一回事,沒給呂布丟份。
對於呂布,自己雖然了解不多,但僅是道聽途說,也能夠知道這位,可是個桀驁不馴的主。
而此時此刻,呂布也在盯著張承看,嘴角帶著輕蔑的笑意。手臂緩緩架在腮幫下,蹂躪著蓄起的胡須,一舉一動間,可謂是傲氣淩人。
見呂布不說話,張承反是莞爾一笑,再度作揖言道:“在下張承,奉大周皇帝之命,特來拜見將軍,欲請將軍會獵荊州!”
待張承抬出高誠的名號,呂布這才點了點頭,正身端坐,凝視著張承,言道:“尚未知貴使字號!”
“在下字公佑。”
“嗯,本將早與漢壽王修訂盟書,莫非貴國陛下未曾告知公佑?”
呂布興致不是很大,當然不僅僅是對眼前的周使,也包括之前劉琦派來的人。這些家夥,總認為自己是一介武夫,有勇無謀,讓人很是不爽啊!
張承笑了笑,執禮答道:“承來之前,陛下已是三番叮囑,言大將軍英雄蓋世,舉天下難覓其二。又言劉琦不過背刺之徒,正所謂道不同不相與謀。大將軍這般英雄,豈會與劉琦同流合汙。故而,吾大周江夏之眾,至今未曾於大別諸道駐兵。”
“嗬,真是想不到啊,貴國陛下如此高看於布。不過,布亦有自知之名,更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呂布定神凝氣,目光直凜凜的盯著張承的眼睛,道出唇亡齒寒四字。
聽到這番話,張承不由皺起了眉頭,隨即略微搖頭,繼續說道:“周魏晉故往之事,承不明所以。然就今日之時勢,大將軍當真信得過漢壽王?趙國南下之際,漢壽王背棄盟約,可是絲毫不眨眼啊。更別說現在荊州軍主力西進,攻吾益州。荊州這邊,漢壽王自恃水師無敵於天下,襄陽固若金湯,卻偏偏欲請將軍攻吾江夏,其中險惡之心,不言昭揭!”
呂布沒說話,道理誰都懂。
“敢問將軍,漢壽王給了將軍什麼許諾。如若可以,吾大周可予此二倍之利。”
張承趁熱打鐵,直言不諱的與呂布說道。
呂布麵色有些不太好看,這種直來直往的會談方式,讓自己很是不爽。沒錯,自己也是個快言快語之人,可有些事總得講究個循環漸進。而且張承這廝,一張口就是許下兩倍於荊州的好處,搞得自己好似見錢眼開似的!
“哼,擊敗了貴國大軍,南陽就是本將的了。怎麼,貴國陛下肯拿兩個郡來換?”
呂布輕佻一語,頗有應付的意思。
聞聲,張承輕嗯了兩下,言道:“這麼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兩個郡非同小可,將軍與吾家陛下也得有所交代啊!”
“嗯?貴使莫非在打趣本將?”
呂布嘴角抽了抽,有點搞不懂這張承在玩什麼把戲。兩個郡,高誠那家夥會舍得,笑話!
“非是戲語!”
張承持重麵容,注視著呂布,言道:“將軍若歸順吾大周,別的不說,郡公之位必然有之。如若將軍有意,太子亦可納將軍愛女,為太子側妃,敕封郡君。”
言者有意,聽者卻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