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中軍師,陛下急召!”
徐庶與郭嘉正論間,帳外一聲急吼。
郭嘉眉頭一抬,麵色微變。自己剛從陛下處離開不久,現在又為陛下急召~
必是生了大事!
徐庶看了眼帳簾,又瞥了眼郭嘉,唇齒欲開。
“恐怕是黃祖動身了!”
“走,速去。”
“嗯!”
二人匆忙收拾下衣衫,便快步出帳,直奔不遠處的禦帳。
等到二人入帳,高誠已是在輿圖前佇立,左右仍舊僅有佐吏,在整理令冊。唯獨,眾人麵容間,多了幾分緊張。
“陛下!”
“奉孝和元直來啦!”
高誠聞聲回頭,注視著兩人,輕鬆言道:“剛剛第五老將軍遣信騎來報,黃祖率水步五萬之眾,出下雉進抵沙羨一帶。蘄春那邊,第五老將軍已經放棄,打算集中兵力,防守西陵一帶。”
“沙羨?黃祖的目標不是江夏嗎?”
徐庶一愣,自己難道猜錯了?沙羨可是已經過了西陵,黃祖難不成是要往益州去?
“不,是往襄樊來了!”
高誠回答了徐庶一句,旁邊郭嘉暗歎一聲,言道:“看來,益州那邊,荊州軍已經做好準備了。”
“意料之中,就看江州那邊有沒有鬆懈了。”
“陛下,那呂布呢,可有消息?”
“暫時還沒有!”
“荊州軍打算以一州之地,抗吾大周?”
“南中!荊州軍要攻益州,肯定會聯絡南中。再者,雍慎這幾年盡伏諸部,野心膨脹。”
“這不正中吾等下懷嗎?若是雍慎膽大些,盡起南中之眾,出千裏大山,正合朕意啊!”
高誠不急不忙,即便是知道荊州軍和南中兵這番攻勢,必然更加洶湧。
郭嘉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還是不得不防啊!”
“奉孝安心便是,總參寺已經推演過各種可能了,朕也遣快騎去追苻健了。隻要苻健不心急冒進,待各部集結成都,縱是江州失守,勝算也在吾大周。”
“寒冬已至,無論南中兵還是荊州兵,皆不可持久。隻要小心謹慎,拖延一二月,敵不戰而自退。”
“襄樊這邊呢,黃祖一至,襄樊附近的荊州水步,也將達到十萬之眾。尤其是水軍,戰船怕不下四五千之數矣。”
南中徐庶不熟悉,既然陛下胸有成竹,自己多言無益。但襄樊這邊,就不一樣了。
諸葛孔明生性謹慎,輕易間不會冒險。若依他的性子,讓黃祖攻江夏才對。現在黃祖直奔襄樊,必然是要行膽大之事,或計出鳳雛龐統。
“欸,這麼多水軍和戰船,卻是難辦。蔡都督那邊舟船不過千數,卒丁萬餘。南陽縱是集結十萬驍銳,也難渡沔水啊!”
高誠不禁悠悠長歎。
這就是地利,水師打不過荊州水軍,北軍來再多兵馬,都無濟於事!
“陛下,也許黃祖等有北攻南陽,直取禦營之圖,不可不妨。當下樊城在荊州軍水中,水寨廣闊數十裏,賊軍旦至,朝夕之間便可直逼新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