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兵馬不多,東州兵兩萬,趙韙手中三萬餘人,再加上鎮守北部諸多關隘的黃權,以及成都一帶守軍,六萬餘人。
剩下的就隻有趙筰手中的這兩萬人馬了,分別坐鎮江州、墊江二地,與吞並了巴郡大半的漢中張魯作戰。
兩萬人,真的不多。
五千人守江州重城,一萬人守墊江,其餘五千人馬還要防備東麵長江沿途諸關隘、縣邑。林林總總下來,丁點不剩。
至於犍為、蜀郡屬國以及南中等地區,守軍幾近於無,全靠太守府自行募兵,以保全境地。
比起杜畿手中的六千來人,甘寧、婁發等人聚集到一起的萬餘叛軍,巴郡目前的局麵,趙筰足以應對。
可怕就怕漢中大軍伺機南下!
杜畿的名頭,趙筰怎麼可能不知道。
大周調查司指揮使,數年前曾在周國擔任左馮詡太守,那個時候其才不過二十出頭。現在呆在巴郡數年之久,可謂是交結無數。
杜畿一動,那對周國俯首稱臣的張魯,肯定也會發兵相助於其。不出一月,便是數萬漢中兵馬南下。
不過,真正讓人更加擔心的卻是賈龍、任岐等饒叛亂。
犍為、蜀郡屬國並非膏腴之地,但卻是不少益州大族的聚集地。前些年,劉使君殺李權等十餘人益州宗族族長,可謂是觸動了不少饒心弦。
而賈龍身為益州名士,曾大破益州黃巾馬相,深的百姓民心。王威聲名沒有賈龍那麼大,但其父親卻盛名鼎鼎。
十餘年前,隨周王征戰板楯蠻,功勞赫赫。可惜,於牛頭山一戰戰死沙場。
葭萌關大勝後,當時益州刺史為了安慰民心,專門為戰死沙場的益州將校,於葭萌關外的諸京觀前刻文立碑,供後人瞻仰。
十多年下來,王鹹憑借著其父餘望,在益州同樣擁有著深厚的威望。尤其是在蠻夷眾多的犍為、南中一帶。
現在消息被隔絕,派出去的細作還沒有歸來,趙筰也不知道賈龍、王鹹、任岐等饒聲勢如何。
若是了,也就罷了。大軍一至,須彌可定。驟時,以一軍堅守北部諸關隘,以主力進入巴郡,杜畿手中兵力不足,也隻能退去。
可若是此三人聲勢滔,成都大軍難以一時平定。遷延日久下,周軍、漢中兵紛紛南下,益州時局可就不樂觀了。
數日後,趙筰沒有得到來自犍為方麵的消息,卻是迎來東麵五溪蠻的刁難。
五溪蠻首領沙摩柯,剛剛統製諸部,便發蠻兵數萬,順延江北上,直逼涪陵。
同時,抵達漢中的蘇則,亦率部眾兩千餘人,進駐陽平關,與漢中大將楊昂彙合。
早就號從漢中王張魯命令的各地兵馬齊聚南鄭,誓師出兵。
長安,在經過如此久的十日後,才堪堪得到消息。
春耕方過,大周國朝公卿剛緩了一口氣,又再度被劉焉病逝的消息,給狠狠的提上一氣。
商議未定,坐鎮雍城的第二軍全體將士,便隨傅燮,向陳倉開進。駐紮武功的第七軍,也發兵陳倉。
囤積各縣府的糧草輜重,亦發往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