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一下一下,都是韓石石重拳轟擊在肖根基身上傳出來的聲音。與之相伴的,是肖根基的悶哼聲。
一會兒是打在肚子上,一會兒是打在胸口處。
雖然打擊的地方不一樣,但是造成的效果卻是相同的。
韓石石每打肖根基一拳,肖根基的雙眼便往外突一次,從他的口中,韓石石的指縫當中溢出來的鮮血,也會隨之多上一些。
一點一滴的落下,肖根基的胸前,韓石石的袖口,韓石擂台地麵上,皆是被染成了紅色。
台下觀戰的眾人,見狀皆是心中悸然。
明明能夠輕而易舉的取得勝利,但是卻不那麼做,反而要把比自己弱的多的對手吊起來打。
在往屆的青陽大比當中,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參賽者死亡的案例。
但那都是因為對手與自己的實力差不多,為了能夠勝出,必須要將自身百分百的實力發揮出來,不能夠有留手。
在這種情況下,使出一些自己掌握的還不是很好的殺招,就比如之前盧仁彬那從天而降的掌法一樣,這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因為控製不好力道,威力過於強大,很可能對手抵擋不住,便是身死台上的下場。
這樣的情況,雖然被殺者所在的城區吃了虧,但也說不得什麼。
青陽大比本就不禁殺戮,隻是大家都是青陽區的人,即使是內城區之人對外城區有所鄙夷,也不至於到了要殺人的地步。
可是現在,韓石石卻是如此作為。
對手隻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練氣境四重天,韓石石比之足足高了一個大境界,眾目堂堂之下,一點留手都沒有。
他是真的要把肖根基往死裏打!
“這樣的作為,也是大比所允許的嗎?”
封淵對白少堂說道。
他看向白少堂的目光當中,暗藏怒火。
韓石石如此作為,太過分了。
“...你知道,這隻是我第一次參加青陽大比。”
白少堂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就算這隻是我第一次參加青陽大比,但是如此作為,絕對不是規則所允許的!”
原本懶洋洋的白少堂猛的坐直了身子,雙眼目光銳利如見,遙望向內城區座位席方向,“那個老頭,你是內城區的大執事是吧?”
大執事的眉毛跳了一跳,對白少堂的話語有些不爽,但為了維持住自己身為大執事應有的風度,他還是麵帶微笑的應道,
“正是老夫。”
“你對於青陽大比的規則應該很熟悉的吧,現在台上的行為,應該是不合規矩,要禁止的吧?”
白少堂直接說道。
另一邊,棱木區主龐資也說道,“白區主說的是。大執事,我們青陽大比本就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雖然有時會出現參賽者身死的情況,但那也是意外。現在台上的那位對手,分明是不懷好意,故意要把人往死裏打啊!”
雖然肖根基是岩鬆區的人,但是同時,岩鬆區和棱木區一樣,都是外城區的一份子。
韓石石如此對待肖根基,就說明了他對外城區參賽者的一個態度。
而且之前的幾場戰鬥,韓石石在麵對外城區的參賽者時,也是出手狠辣,沒有留手的。
所以身為棱木區主的龐資,此刻也是看不過去了,聲援了一波白少堂。
他們兩個一起,向大執事威逼,他們覺得肯定可以讓大執事出聲,阻止台上一幕的進行下去。
然而麵對著兩位外城區主的質問,大執事卻是處置泰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
“為什麼要阻止?”
“什麼?”
龐資和白少堂皆是一愣,隨後怒氣往心上湧。
“大執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都要鬧出人命了啊!”
龐資快速說道。
“就是字麵意思而已。”
大執事臉上,還是那個惹人厭的笑容,他說道,“青陽大比上出人命是事情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情就終止比賽。”
“可這情況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比試就是比試,隻要一方還沒有認輸,那就得繼續進行下去。”
“胡說八道!”
“嗯?”
龐資氣急了,反駁了大執事一句,但這顯然觸怒了他。大執事雙眼瞪過來,龐資頓時收聲。
“雖然你是外城區主,但是我希望你說話能夠注意一點身份。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