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真的神情很惶恐,顯然腦神經受創,現在的他很衰弱,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致使他此刻的臉色蒼白一片。
張真真得以解脫後,他連忙說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不是你向我呼救的嗎?”杜明說道,對此他感到十分不解。
而張真真則一臉疑惑地說道:“可是我並沒有啊。”
杜明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你確定?你是不是記錯了?”畢竟人在這種極度壓抑和恐懼的環境中,神經也會產生混亂。
而張真真還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我沒說假話。”
杜明不信,他反而去搜對方的身,然後手持電筒又在地上照了照。
見鬼!
的確沒有手機。
如果沒有手機的話,張真真是不可能向自己發出求救信號的,而如果不是張真真發出的信號,那當時那通電話又是誰打的呢?
而且這中間的最關鍵點在於,電話裏的聲音明明就是張真真的,杜明不可能聽錯,因為對於好友的聲音來說,他是打死也不會聽錯的。
所以現在杜明有些惶惑不已。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怎麼現如今這些離奇荒誕的事情都找上自己了?自己是基因變異了還是世界變得荒誕不經了?
杜明依然不知道,他所知道的現如今隻有一點,那就是不管世界變得如何,抑或自己變得怎麼樣,他都必須繼續走下去,他不能就此放棄,就此妥協。
“跟我走,現在,立即。”本能告訴自己,這地方很詭異。
杜明拉著張真真就往外趕,不一會兒就出了屋。
燈筒打出來的白光淩亂地晃動著,杜明撥開亂草在裏麵行走著。
半分鍾後他們來到了車子所停留的地方。
拉開車門,杜明將遲滯不前的張真真塞入了後排座椅,然後哐當一下關上車門。
杜明拉開駕駛座的車門,然後坐進去,按下一鍵按鈕,啟動發動機。
暗夜,汽車像深邃海底的發光水母一般踽踽前行。
“說吧。”杜明雙手放在方向盤上,並眼視前方說道。
張真真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躺在汽車靠背上。
“你要我說什麼啊?”
“你不明知故問嗎?當然是你為什麼會在那裏!?”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簡短點的說。”
“是這樣的,”張真真仿佛開始回憶起當日的情景。“那天下班後,我剛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放下公文包,屋子裏的座機便響了起來。電話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說在位於遠郊之地的朱河村有一起殺人事件,而且還說起因挺特別的,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名記者,當然就慌不擇路的跑了過來。”
張真真頓了一下。杜明看著他,道:“繼續說啊。”
“當我趕到這鬼地方時,我沒見到有什麼案件,然後一位大哥接見了我,之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之後你就在這兒了?”杜明反問著。
“是啊。”張真真還連跌地點頭,杜明感覺很是無言。
“我說。你這也太能扯了吧,怎麼聽起來這麼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