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醒來的時候,正值中午,深秋的陽光明媚而溫暖,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玻璃照在床上。
雪白的床、雪白的牆,陽光過於強烈,讓江宇一時睜不開眼,他有些迷茫。
我是誰?我來自何方?我將去往何處?
還沒等到他想明白這三個“哲學終極問題”,房門突然開了。
走進來一個人,身材高大,穿深色製服。
這人的深色著裝讓房間內有些刺眼的光線柔和了不少,不但吸收了房間內刺眼的光線,也一下子吸引了江宇的目光。
“江宇,即刻歸隊!給你十分鍾的準備時間!”
江宇一愣,他努力睜大惺忪的雙眼,想要看清眼前這個高大的身影。
他有太多的疑問,張嘴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幹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個高大的身影並沒有多做解釋,他一個標準的向後轉動作,邁步離開了房間。
江宇還處在迷茫之中,剛才這人進屋之後,說完這一句話然後馬上轉身離開,江宇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
這是什麼意思?
江宇茫然四顧,這間屋子類似於病房,有床,衣櫃等簡單陳設,另外他又瞥見牆角有台飲水機,於是緩緩下床,走過去接了杯水。
虛弱感像是一層粘膠把江宇包裹在內,做出任何動作都倍感吃力,他拿著水杯的手都是顫抖的。
江宇靠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床上到底躺了多久,房間內沒有任何鍾表或日曆這類能顯示時間的東西。
不過從嗓子幹啞的程度來看,自己至少幾天沒喝水了,江宇抬手看了一下,果然,胳膊上有一隻留置針,估計自己最近就是靠輸液活下來的。
一杯清水下肚,江宇又回到床上坐了幾分鍾,待到體力稍有些恢複,他起身做了幾個廣播體操動作,舒展一下筋骨。
剛才那個人身穿一身製服,雖然那製服並沒有見過,但有些類似於軍裝,難道我在部隊醫院?
江宇突然想起剛才他說的話,給自己十分鍾時間準備,然後歸隊,如果自己真的在部隊裏,違抗軍令後果一定很嚴重,不過我不是軍人啊……
多想無益,而且現在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找人解答,那就依從那人的命令,“歸隊”以後至少還能見到“隊友”,說不定能夠解答自己的疑惑。
江宇來到衣櫃邊,他從裏麵找出一套衣服把自己的病號服換掉。
還別說,這套衣服很合身,從頭到腳,從內到外一應俱全,就像是專門為自己定製的,當然這身衣服也是製服樣式,與剛才那人的製服有些類似。
江宇穿戴整齊後走出房間,他不知道“歸隊”是歸到哪個隊,不過門外有指示牌,他沿著箭頭方向穿過走廊,又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大廳。
大廳裏麵已經大約十人在那裏等著,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都是統一服裝,甚至連表情都出奇的“統一”,都是一臉的迷茫。
江宇的到場一下子吸引了大廳內所有人的目光,廳內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江宇,就好像要從江宇身上獲取某種答案一樣。
江宇感受自己成了焦點,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為他的腦子裏一片漿糊,根本就沒有閑心關心這些。
他環視了一下大廳,並沒有發現有人聚堆,即便是三三兩兩在交談中的人,也都顯得很是拘謹。
他判斷這些人相互之間並不認識,結合他們的表情來看,他們的情況應該跟自己一樣,並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裏。
“滴滴……”
大廳中央的圓桌上,一台音響一樣的東西發出警報聲,這聲音來的不早不晚,好像是在專門等待江宇的到場。
“這是什麼?”
“好像是某種警報,聲音是從桌子上傳來的……”
有幾個人已經按捺不住,好奇的循著聲音來到圓桌前。
突然“滴滴”聲中斷,音響中播放起了語音。
那是一個嚴肅的男聲。
“保持肅靜!”
這聲音仿佛帶有某種難以抗拒的力量,大廳內頓時鴉雀無聲。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洪’字小隊的一員了,接下來的日子裏,將有任務陸續的下發,總部會按照任務性質對你們進行特殊的速成培訓。日後負責對你們進行訓練的就是你們的領隊,嶽山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