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眾生為棋(2 / 2)

景妃安心的點了點頭,再次看了一眼懷中的楚天揚。“臣妾請陛下為皇兒賜名”!楚牧沉吟了一會兒朗聲道“楚,天揚。揚我夏國天威”!

當楚天揚再次睜開自己的雙眼時,已經身在晏地。看著四周的陳設,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楚牧在楚天揚前往晏地的時候,就已經派遣了三百禁軍,以及副統領前往隨行。楚天揚自是明白,這些禁軍在整個夏國都是萬裏挑一的人才。

上馬便可領兵殺敵,下馬也可運籌帷幄。無論是武力還是智力皆是上上之選。隻有這樣,他們才可被選入禁軍之中。

楚天揚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一些哭啼之聲。幾日下來,他便也不再喊了。這些禁軍,本應該是邊疆的大將,但進入禁軍值周,整天成為了皇族的儀仗隊,心中自是不痛快。

楚天揚深知,隻有將隨同自己的這些人籠絡起來,才可成大事。但是如今的他,口不能言。

他隻能靜靜等待著時光的流失,光陰,有的時候非常快,但是有的時候也過得非常慢。無論快慢,它總會在悄然間流逝。

對於一位皇子的到來,晏地百姓們並沒有表現出異樣。這個時候的晏地,與其他城池一般,皆是受到了戰爭的侵擾。

寧城,是晏地的一座大城。酒樓中的說書人一如既往地開始他的表演。台下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對著身邊的同伴道“去些年歲,夏國與南理在邊境發生衝突,南理國數千軍士越境犯邊,讓我夏國也是苦不堪言呐”。

聽得此言,坐在他對麵的青年搖了搖頭“如今我夏國經年征戰,實則已是外強中幹”。說著對酒樓的窗外一指“看看大街上這些百姓們的穿著,便可知曉夏國的國力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兩人都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的大街。百姓們穿著麻布衣裳,一個個麵容饑瘦。“去年暴雨洪峰,這晏地還算好些,夏國的暘州與羥州受到洪峰的侵擾,據傳言難民已經蔓延到了相鄰的城池”。

兩位青年皆是哀歎了一聲。此時,一位青年端著酒走了過來“聽適才兩位兄台所言,這夏國已經到了積難重返的地步了”?

看著白衣青年走過來,兩位書生打扮的青年起身拱手“我等也是妄言,兄台不要見怪”。白衣青年點頭問道“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個子略高的那位青年答道“在下卿遠”。隨後個子較矮的也拱手道“白長鬆”。白衣青年笑著點了點頭舉杯道“卿兄,白兄稱呼我嶽思便可”。

酒樓的酒桌上加了一個人,氣氛顯得更加融洽。嶽思率先開口“不知二位乃是何方人士,到這晏地來作甚”?

卿遠看了身側的白長鬆一眼“在下乃是連州人士,我與白兄二人,乃是在遊學的路上結識。方才的一番言論,隻是遊曆路上的所見所聞,還望嶽兄不要見怪”!

天下,就像一盤棋局!廟堂江湖世間百態,眾生皆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