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我就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黃海聳了聳肩頭回應道:
“今天早上起來,看到這裏的黑霧淡了幾分。擔心又有冥鬼跑出來,就過來看看。”
這個回答,也在江厭的預料之中,畢竟自己偶爾都要關注一下這邊的情況。
更別提充滿了正義感的黃海。雖說人到中年,時間卻絲毫沒有消磨掉他的一腔熱血。
至於袖針。
江厭腦袋剛剛偏過去,她那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嗓音已經響起。
“殺了幾個人,過來避一避。”
“殺了幾個人!”江厭、黃海臉皮同時一抽。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猛啊,一回來就殺人。
不過能讓她出手幹掉的人,八成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不然她也不會選擇躲到這裏來了。
這一次黃海卻是少有的沒有多管閑事,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他算是大致了解了袖針的性格。
雖然冷血,可絕不是濫殺無辜的殺人狂。
能讓她出手殺人,必然有其原因。
隻要沒傷害到無辜的平民,黃海才懶得去管。
江厭卻是眼睛一眯,他關注的地方和黃海有些不一樣。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袖針話裏的另外一條信息。
過來避一避!
能讓袖針選擇暫避鋒芒,她的敵人必定不是善茬。
“很麻煩嗎?”江厭沉吟一番後,斟酌問道。
既然他問了,肯定就是準備管這件事了。
別人不說,袖針和黃海這兩人可是過命的交情,同生共死過的情誼,江厭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有必要,他不介意出手。
而且,江厭還從她那黑色的緊身衣物間看到了一些從內部滲透出來的濕潤痕跡。
袖針好像受傷了,隻是她要強的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有些麻煩,不過我能解決。”袖針掃了一眼江厭,漠然的回應,似乎沒有準備讓後者多管閑事。
“你這女人,好心當做驢肝肺啊。”江厭忍不住抱怨一聲。
隨即三兩步走到袖針麵前,在後者錯愕的表情下,抓起了她的右臂。
黃海也是一臉茫然,看著江厭的動作。
怎麼說著說著手都牽上了,現在的年輕人這麼主動的嗎?
接下來江厭的舉動更是讓黃海大跌眼鏡。
噗嗤!江厭蠻橫的撕開了袖針右臂的袖口,順著衣服的豁口一路撕扯到袖針的右肩膀。
袖針眼瞳中寒芒一閃,左手已經按在了袖口中藏著的刀鋒上。
不等她拔刀,江厭仿似早有預料一般,一把按住了她的左手。
兩人的身體就這麼貼在了一起。
瞬時,黃海好像懂了,弱弱的問了一句:“需要我避一避嗎?”
“你想死嗎?”袖針俏臉難得出現了些許紅暈,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黃海。
而後滿是冷意的眼瞳,直直的和江厭對視在了一起。
“放手!”
後者笑而不語,隨即讓開了身體,令得袖針裸露的右肩膀暴露在黃海視野裏。
當看到袖針的情況,黃海總算是醒悟過來,江厭之前的行為並不是什麼幹柴烈火。
這裏也不會發生什麼少兒不宜的情況。
而是袖針的右肩膀受傷了。
殷紅的血跡染紅了她裸露在外的白嫩皮膚,
血液的源頭,是一個皮開肉綻的血窟窿,前後通透,將她整個肩膀貫穿。
精致的鎖骨上也有一道新鮮刀痕。
如果不是江厭扯開了她的衣服,黃海幾乎想象不到袖針居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換做普通人還是早就倒下了。
黃海看出來,那個血窟窿可是槍傷啊。
能夠貫穿肩膀的子彈,必定是近距離下打出的。
這不是拍電視劇,近距離下挨了子彈還能站起來人,黃海這一生都沒見過幾個。
袖針雖是冥職者,但也是血肉之軀,還不能無視熱武器的傷害。
起碼現在還不能。
“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強撐呢?”袖針的傷勢遠比江厭預料中還要嚴重,當即眉頭緊皺。
“這些都是我的個人恩怨。”袖針語氣難得軟了幾分,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
當下呐呐的說道:“讓我自己解決吧。”
袖針表現出來的執著,令得江厭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