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程被自家爺爺嫌棄了,臉色都沒變,一臉的淡定,“追不追的上您看著就是了。不過先說好,這件事您不能插手。”
他就怕他爺爺搗亂,這位老爺子這些年為了他的婚事,堅持都快瘋魔了。
季老爺子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說的我多願意管你似的,季景程我可告訴你,今年過年你要是不能帶著媳婦兒回家過年,你就別回來了。”
季景程:......
這可真是他的親爺爺,人家是不插手,人家直接用威脅的。
季老爺子就是來看看孫子,順便給孫子送飯,知道孫子已經吃過了,也就不在這裏討人嫌,妨礙孫子追姑娘,坐了沒多久就離開了。
病房裏隻剩下季景程和夜清筱。
夜清筱還在熟睡,她睡著的樣子十分乖巧,就跟她的人一樣,嫻靜安然。
季景程的眸光漸漸溫柔,定定地看著她,就連身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魔了,三十多年並不曾動心,現在竟然對一個姑娘這樣上心,就算是看著她是睡覺,都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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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冷文冀家。
夜雲霆夫妻倆已經到了,見到冷文冀,夜雲霆微微彎腰,“國王陛下。”
冷文冀溫聲開口:“夜叔,你客氣了,今天我是以景瑞的二哥的身份跟你們見麵的,不需要這樣。”
夜雲霆聞言,頓時就明白了,笑了笑,也沒客氣,在他的下首坐著,“聽說您是想跟我們商量清歌與修溟的婚事?”
冷文冀頓了頓,隨後才反應過來夜雲霆口中的“修溟”就是景瑞,笑了笑,他不太習慣稱呼自己的弟弟為靳修溟,不過卻隨了夜雲霆的習慣。
“不錯,景......修溟跟清歌訂婚也有段時間了,現在赤練的事情也結束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將婚期也給定下來,兩人的年紀也不小了。”
一旁的清歌十分無語,她才23歲,過完今年的生日也不過才24,怎麼就年紀不小了?她覺得自己32歲結婚都不晚的。
她看了看身邊的某人,唔,某人生日已經過完了,27了,這樣算起來,他確實年紀不小了。
清歌跟靳修溟對自己的婚事都不急,他們現在跟結婚也差不多,差的不過是一張紙而已,不過家裏人不放心,希望他們早點結婚,那他們也是願意的。
關於兩人的婚事,夜雲霆和清若筠提了不止一次,但當時各種事情都沒有了結,清歌也無心結婚,就一直拖著沒辦,這次家人已經團聚了,而赤練的事情也已經結束了,心事都了了,確實也該結婚了。
兩人安靜地坐著,就聽著清若筠三人興致勃勃地討論婚期,婚禮形式,賓客名單等等。
清歌與靳修溟對視一眼,有些百無聊賴,正想著要不要找個借口離開,就被清若筠拍了一巴掌。
清歌揉揉被打的地方,一臉無辜地看著母親,“媽,你打我幹嘛?”
“跟你說話呢,你想什麼呢?”
這孩子,都跟她說了半天的話了,都沒反應,自己的婚禮都不上心,這婚也不知道是給誰結的。
想當年她要跟夜雲霆結婚的時候,她可是很期待的。哪像清歌似的,跟個局外人一樣。
清歌一臉無辜,“你跟我說什麼?”
清若筠氣結。
“剛才我們在商量婚禮的形式,你們是喜歡中式還是西式?”
清歌看向靳修溟,顯然是讓他選擇,她是無所謂的。
靳修溟溫柔一笑,將皮球踢還給她,“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清歌很想翻白眼,不過轉念一想,這是自己的婚禮,一輩子就這麼一次,確實應該上點心。
於是終於將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婚禮上。
冷文冀對靳修溟的婚禮很上心,跟夜雲霆夫妻兩個討論得興致勃勃,偶爾問問清歌與靳修溟的意見,一直到天擦黑,婚禮的基本流程才定下來,至於婚期,則是定在了十一月底。
鑒於靳修溟的身份,婚禮肯定是要在京都辦的,還有其他的一些細節,則是交給了婚慶公司。
等到夜雲霆夫妻兩個離開,寬叔才將藥端上來。
冷文冀心情很好,嘴角一直掛著笑,靳修溟的終身大事定下來了,他也鬆口氣,很幹脆地將藥給喝了。
“寬叔,明天一早就對外宣布婚期。”冷文冀叮囑道。
寬叔一怔,這是不是太急了一點?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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