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霆對靳修溟是十分放心的,所以聽了這話也沒多問,隻是問道:“赤練的事情解決了?”
“嗯,解決了,我們到赤練的時候才發現賀曼早就死了。”
夜雲霆眼神微暗,夜家的悲劇,賀曼占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原因,被囚禁的三年裏,他幾乎天天都被這個女人折磨,可卻愣是不知道夜家到底哪裏得罪了她,現在人死了,難道這要成為一樁懸案?
“夜叔叔,阿姨,我二哥明天想去請你們去家裏聚聚,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我跟清歌的婚期。”
靳修溟知道冷文冀有事情瞞著他,但是他不說,他也不好逼問,先順著他說的做,有些事情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
夜雲霆和清若筠是來京都看女兒的,知道女兒沒事了,他們的心也放下了,原本想盡快趕回去,畢竟他們兩個都不是閑人,手上的工作都積壓了一些,不過冷文冀要跟他們商量清歌與靳修溟的婚事,他們就算是沒時間也會抽出時間,當即就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靳修溟親自開車送夜雲霆和清若筠過去,清歌正在趕來的路上,會直接去冷文冀家跟他們彙合,既然是他們兩個的婚事,兩位主角不能不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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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夜清筱並不知道父母去了冷文冀家,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守在季景程的病床前,隻有季老爺子來的時候才出去了一會兒。
季老爺子來醫院看過孫子,知道孫子沒有生命危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看著孫子被裹成木乃伊,他不是不心疼,可從孫子選擇這一條路的那一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除了心疼,他也為孫子感到驕傲。
離開的時候,季老爺子特意找夜清筱聊了一會兒,聊了什麼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等老爺子離開了,夜清筱才回到病房。
“季景程,你醒了!”夜清筱一臉驚喜地看著床上的人,那眼中的喜悅毫不掩飾。
季景程剛醒,沒有在病房裏看到人,心中還有些失落,結果這人就來了,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他的眸光漸漸柔和,扯了扯嘴角,牽出一抹笑,“嗯,讓你擔心了。我昏迷了很久?”
“也沒有很久,就一天一夜。”夜清筱笑著說道,那顆心是真的落地了。
見季景程似乎想要起身,連忙按住他的手,“你的背上都是傷,最好是趴著,你想要什麼,我幫你去拿。”
難得見到夜清筱這麼關心自己,季景程也沒有再動,趴好,說道:“我有點口渴,想喝水。”
“好,我去倒水,你不要動。”
夜清筱找了杯子倒了一杯溫水,剛要端給季景程的時候卻犯了難,他現在趴著,這個姿勢不好喝水。
“你等等,我去找護士拿個吸管。”
季景程還來不及阻止,這人就出去了,看著她的背影,他笑了笑,眼神越發溫柔。
他想動一動,畢竟趴了這麼久也是挺累的,可是剛一動,身上就鑽心的疼,他皺眉,這次傷的比他預想地還要嚴重。
不過他並不後悔,起碼夜清筱沒事兒。
夜清筱回來的很快,季景程現在這樣,肯定是不方便喝水的,她也沒多想,直接將水杯放在了他的嘴邊,方便他喝水。
季景程不習慣別人這樣照顧他,可對上夜清筱期待的眼神,他默默收回了到嘴邊的話,張嘴含住吸管喝水。
喝了半杯水他就不喝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醫生說你現在隻能吃點清淡的,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
夜清筱就像是一隻小蜜蜂,圍著季景程轉。
季景程拉住她,“別忙了,我現在不餓,不想吃東西,你跟我說說現在的情況吧,我的戰友們怎麼樣了?”
他一直處於昏迷中,爆炸之後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夜清筱簡單地跟他說了情況,然後說道:“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去了,現在這邊就剩下了曹俊燁、元舒和你,你們三個的傷勢太重了,醫生不建議你們現在就轉院。”
“他們兩個沒有生命危險,元舒已經蘇醒了,曹俊燁還在昏迷中,不過今天應該能醒。”這是她剛才去找吸管的時候特意問護士的,就是怕季景程問起。
季景程得知兩人沒有生命危險,鬆口氣,這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他自然不願意看到他們出事兒。
“你呢?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季景程最擔心的就是夜清筱的身體。
“我沒事兒了,修溟給我檢查過,什麼事兒都沒有,那忽冷忽熱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季景程盯著她的臉,其實她的臉現在還是有些紅腫,青紫也沒有完全消退,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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