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著搖頭,何必呢,自己跟杜雨若是完全沒有可能的,自己隻會給她帶去無盡的麻煩,倒不如離她越遠越好。不過今天能這樣見她一麵,也算是滿足了。
回到酒店,封嶽看著回來的人,問道:“不是說出去買東西,東西呢?”
葛少寧神情微僵,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幸好,封嶽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隻是說道:“別忘了你現在還在警方通緝的名單上,能不出去就盡量不要出去。”
“我知道了。”葛少寧應道,今天見到杜雨若他已經滿足了,也不打算再去,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跑到她的麵前去。
封嶽知道他是個有分寸的人,提點了這一句就不再開口,繼續研究著手上的東西,葛少寧湊近看了一眼,竟然是京都的地圖,還是外麵隨處都可以買到的那種,不知道他研究這個東西是打算做什麼。
封嶽沒有解釋的意思,研究地圖研究得十分認真,甚至還用在上麵勾勾畫畫。
葛少寧看了一會兒,也沒明白他的打算,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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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清歌與靳修溟還沒起床,就接到了冷一飛的電話,說王熊自殺了,不過被搶救回來了。
靳修溟臉上沒什麼表情,清歌靠得近,自然聽到了電話內容,眼底閃過一道冷光,二話不說坐了起來。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就趕去了醫院。
王熊已經醒來了,見到清歌,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當做沒有看到她。
清歌笑了笑,“聽說你很想死?可惜了,被人發現得早了一點,沒有死成。”
王熊沉默。
“你不是想知道賀曼的下落嗎?人還沒救出去,你就想死了,還是你覺得隻要你不說,我就不敢殺賀曼?”
王熊神情微僵,清歌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扯了扯嘴角,“確實,現在隻有你和賀曼知道我父親的下落,你們要是死了,我恐怕也找不到我父親,但是那又怎麼樣呢,賀曼不肯說,你一定會說的。”
“你死心吧,我不會說的。”王熊惡狠狠地說道。
“那可未必。”清歌從包裏拿出平板,放在王熊的麵前,“來看看你的主子。”
平板上的畫麵正是賀曼,是她被折磨的畫麵,看的王熊目眥欲裂。
清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裏,欣賞著王熊扭曲的臉,“你可以繼續不說,反正我有的是耐心,隻要你一天不說,賀曼就一天都要受這樣的折磨。對了,你嚐過斷骨之痛嗎?賀曼現在嚐試的就是這個,我每天都會讓人去將她一隻手或者一隻腳的骨頭打斷,然後又接上,第二天再去讓人打斷,如此反複,還有,每天都會讓人去給她注射一支D品……”
“夠了,不要說了,你給我閉嘴。”王熊吼道,要不是手被拷在床沿上,隻怕是要撲過來生撕了清歌。
清歌嘴角微揚,“這樣就受不了了?賀曼才被關了多久,我爸爸和我姐姐又被你們帶走了多久,當初你們不就是這樣折磨我爸的嗎?還有我姐姐,你們竟然敢拿她做實驗,你們當初敢這麼做,難道就沒想過我有一天會報複?”
王熊死死瞪著她,眼角都紅了,“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殺了你。”隻要瞞著賀曼殺了她,事後賀曼即便是知道了,也不過就是責備幾句而已,不至於留下這麼大的禍患。
“是啊,千金難買早知道,我若是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當初在遊輪劫持案的時候,我就會將計就計,讓賀曼死在那裏。”清歌慢悠悠地說道,語氣充滿了殺意。
王熊撇開眼。
清歌又將平板移到他麵前,“這麼精彩的畫麵怎麼可以不看了?當初你們不就是這樣逼著我看的嗎?”
王熊閉上了眼睛,但是賀曼因為受刑發出的慘叫聲依舊清晰地傳遞到了他的耳中,而清歌為了讓他聽的更清楚,直接將音量開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