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歌的名字,葛少寧的神情有瞬間的古怪,當初他為什麼會離開東陵市,繼而加入赤練,這其中還有清歌的手筆。
封嶽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在她手裏吃虧並不冤,這個丫頭是個能屈能伸的主,而且人不笨,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在她的身上栽跟頭,賀曼就是其中的典型。”
“但是賀曼之前不是一直指使清歌做事嗎?”葛少寧承認清歌有些小聰明,要說手段也有些,但絕對沒有封嶽說的那麼厲害。
“你指的是過去幾年清歌為賀曼做事的事情?”
葛少寧沉默,算是默認。
封嶽眼底的嘲弄意味更濃,“你們又怎麼知道她不是故意為之。”
葛少寧大驚,“二當家,你是說……”
“你看看賀曼的身份暴露之後,她在夏國的勢力還剩下幾個,就那些生意,也被清洗得七七八八,種植基地更是被連根拔起,就連實驗基地都沒保住,這一樁樁一件件,你以為是巧合。”
葛少寧臉色很不好看,“難道說從一開始她就是……”
“十有八九。”封嶽說道,他了解他的師父,那是一個將國家,將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的人,如果清歌真的叛徒,那麼上次在南羅國遇見,他故意透露清歌情況時,穀天一不會是那樣的反應,也就是說穀天一從頭到尾都是知道清歌的身份的,不知道的人隻是賀曼那個傻子而已,就連他也是上次遇見了穀天一,從他的態度裏想明白的。
這也不怪他們看不透,實在是清歌演得太好,一般的臥底,哪裏真的敢做暗地裏的生意,哪像清歌,除了殺人放火,她什麼沒有做過,就連他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也以為清歌跟他一樣是墮落了,還在心裏同情穀天一收的徒弟一個不如一個,現在想想,真正蠢的人是自己。
葛少寧沉默。
封嶽掃他一眼,安慰道:“你也不用覺得不甘心,那丫頭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連賀曼對她的威脅她都能將計就計,甚至敢把D品往自己的身上紮,這樣的狠人,你輸在她的手上不虧,隻當是吃個教訓了。”
“二當家,你好像很欣賞她。”葛少寧抿唇說道。
封嶽眼底閃過一絲流光,神情瞬間淡了下來,“確實挺欣賞的。”清歌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真的是什麼都敢做,但是與此同時,她依舊堅守著自己的底線,要是當初他能像她一樣,事情是否又有所不同?
不,還是不一樣的,當初他的家人都死絕了,就連屍體都沒能留下,要是當初他的親人還活著,他也願意為了他們與那些人周旋的,他也會像清歌那樣,堅守住最後的那一絲底線。
他的神情有片刻的茫然,卻很快恢複正常,“先回去吧。”
葛少寧見他淡了眉眼,也不再說話,心中則是在想著當初的事情。
清歌是臥底,這件事幾乎已經是確定了,那當初杜雨若知道清歌的身份嗎?他知道杜雨若跟清歌走得極近,甚至連杜雨若故意接近自己幫清歌的事情也知道。
不過他不怪杜雨若,甚至一直到現在他的心中都是在惦記著杜雨若的,隻是從東陵市離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就連她的消息都沒有聽到,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好,想必有清歌護著她,應該是還不錯的吧。
因為清歌,封嶽又想起了曾經的事情,心情十分不好,回到家裏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葛少寧進來的時候,地上已經扔了好幾個酒瓶了。
他的腳步頓了頓,見封嶽眼神依舊清明,彎下腰將扔了一地的酒瓶子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裏。
他從東陵市逃走之後就離開了夏國,第一站就是南羅國,那個時候他還沒想好要做什麼,結果就遇上了封嶽,之後就一直跟封嶽在一起,後來封嶽加入了赤練,他也就跟著加入了。
他知道封嶽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是他一直不曾聽他提過。
“二當家,你少喝點。”葛少寧還是大著膽子勸了一句。
封嶽的手中還握著一個酒瓶子,他就那樣坐在地上,背靠著床沿,定定地看著他,良久,才幽幽開口:“少寧,你有家人嗎?”
------題外話------
我記得關於清歌是臥底這件事我在之前的章節就提到過,可惜還是有人沒注意到,好吧,那我就明確說啦,清歌其實一直就是臥底,軍婚,不會變噠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