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坤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也沒反駁,嗯了一聲,看著杜君揚離開。
杜君揚到達最高法院的時候距離開庭隻剩下五分鍾了,她走到第一排旁聽席坐下,視線一轉,就看到了坐在她右邊的靳修溟和清歌。
清歌衝著她笑笑,杜君揚眼神微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沒想到靳修溟不僅沒走,竟然還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清歌看見杜君揚變臉,心情頓時好了,又再次對著杜君揚笑了笑,頗有挑釁的意思,直到看到杜君揚眼中的怒火,才好心情地轉開了實現,壓低聲音跟靳修溟咬耳朵。
“看來她還不知道我們給她準備的大禮。”
靳修溟對於她剛才的行為覺得好笑,淡淡地看了杜君揚的方向一眼,見她還在看著他們,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
“她出現在這裏也好。”
聞言,清歌讚同地點點頭,可惜今天冷希瑞不會出現,不然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看重的兒子算計自己,也是一件十分令人愉悅的事情。
“馬上就要開庭了,我們的人還沒發現賀曼,恐怕她是不會來了。”清歌不無遺憾地說道,看來冷蕭在賀曼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了。
“別急,賀曼能來最好,不來也沒關係,隻要冷蕭一天不死,賀曼總會忍不住去看他的。”靳修溟篤定道。
清歌驚訝於他的篤定,看著他,等著他解釋。
靳修溟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冷蕭對賀曼的感情是真的,賀曼心中也清楚,就算她不愛冷蕭,跟冷蕭在一起這麼多年,得到那麼多的關心與愛護,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無視,冷蕭現在出事了,賀曼不管怎麼說都會來看他一眼,所以我們隻要盯緊了冷蕭,就不怕賀曼不出現。”
“那萬一她就真的不出現呢?”清歌反問道。
靳修溟攤手,“那就隻能怪冷蕭瞎了眼,找了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了。”
清歌失笑,心中也明白,今天這場局,目標是杜君揚,賀曼不過是順帶的,而且按照賀曼對夜家的恨意,想必遲早還是會找上她,所以她並不著急。
杜君揚死死地瞪著那兩個無視她的人,心中的怒火高漲,隻是現在這場合,並不適合處理這兩個人,所以杜君揚隻能先將怒氣壓下,想著等到庭審結束,再來跟他們算賬。
她拿出手機,給冷希瑞打了一個電話,叮囑他不定不能讓靳修溟和清歌離開法院,冷希瑞應了,杜君揚滿意了一些,想著這個兒子終歸還是聽她的話的,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冷希瑞話中的緊張。
掛了電話,杜君揚也不再看向清歌與靳修溟。
當冷蕭被帶到被告席上時,清歌的視線往身後的旁聽席上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想見到的人,也談不上失望,收回視線,旁觀庭審。
冷蕭的律師是京都有名的鐵嘴,在夜明誌出來作證時,依舊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沐辰的身上,想要將冷蕭摘出來。
清歌的另一邊坐著的就是杜雨若,看著被帶上來的沐辰,一下子抓住了清歌的手。
“沐辰,對於被告律師的指控,你有何異議?”法官問著沐辰。
沐辰看了一眼旁聽席上的杜雨若一眼,看著杜雨若眼底的哀求與悲傷,心中一痛,笑了笑,開口:“我沒有任何異議,我確實打著我父親的旗號,借用輕雲集團和新發地產洗/黑/錢,而對於這件事,我的父親冷蕭並不知情,甚至就連那些指控他的罪證都是我特意偽造的。”
話音剛落,全場嘩然,在場的記者紛紛那筆記錄著什麼,若非法庭內不允許拍照,此時恐怕早就拿著相機拍個不停了。
杜雨若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握著清歌的手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
清歌幽幽地看著沐辰,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有異議。”冷蕭忽然出聲,“這件事沐辰隻是知情者,他是被我脅迫才認下了這些罪名,事實上,我也並不是主謀,我也是受人指使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冷蕭的話,引起的轟動比沐辰更甚,杜君揚盯著冷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冷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對別人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他看了沐辰一眼,才對法官繼續說道:“事實上,指使我這麼做的人今天也在場。”
他的視線在旁聽席上掃過,最後定在了杜君揚的位置上,杜君揚麵無表情地看著冷蕭,哪裏不明白他的打算。
杜君揚的臉色一點點地黑下來,渾身都散發著冷氣壓,看著冷蕭的視線充滿了警告。
冷蕭像是沒看到一般,手一指杜君揚的方向,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事實上,指使我的人就是前王後杜君揚,他用我兒子沐辰的命威脅我,若是我不這麼做,她就要殺了我兒子,而沐辰是我前妻留給我的唯一血脈,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所以我隻能答應了杜君揚。我利用不法手段賺到的錢,大部分都被杜君揚拿走了,她利用這些錢,建造了一個基因實驗室,企圖製造出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